她受傅雅仪照顾良多,这?种公然的羞辱实在不是?她这?种火爆性格能够容忍的,一旁面色同?样不太好的余姝却?也拉住了她。
“葛娘子,稍安勿躁,”余姝对葛蓝鹭说道:“夫人有自己的考量。”
她也同?样很恼火于太守刻意的羞辱,可太守今日的行?为和排场绝对不仅仅是?想羞辱一番傅雅仪,必然还有更?深的埋伏在下面,这?也代表着她们不能轻举妄动。
傅雅仪罪奴的身份真假不论,太守不知从何处知晓了傅雅仪的过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急什么?,”傅雅仪悠悠道:“你们觉得在西北,没有我?的允许,有谁能知道我?的过去不成?”
这?段话堪称张狂,却?也迅速安抚住了一点?就炸的葛蓝鹭和知道她有后?招却?依旧因羞辱而有些恼怒的余姝。
太守仿佛此刻突然清醒了过来?一般,有些抱歉道:“在下酒醉了,一时出口没个把门,还请傅大娘子见谅,不要和酒鬼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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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很巧,今日是?他寿辰,他又?是?喝醉的情况,几句话而已,傅雅仪若是?斤斤计较,便会显得太过小气了些。
可傅雅仪不是?常人。
她端坐在座椅上?与太守对视,勾了勾唇,眼底有些恶意,直白道:“既然太守自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要我?见谅,那怎么?还不过来?敬我?一杯呢?”
设局
酒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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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出狂言时借着酒醉的原因总能理直气壮要求别人不要计较, 一旁的人也会默默附和你和一个酒醉的人计较作何?
男人借着酒劲骂女人,那是豪迈,那是指点江山, 有官职的男人借着酒劲诋毁女人是有阅历,不得已而为之的真性情表现。
傅雅仪没实力没权力也没钱的时候, 听过许多诋毁,王宅的, 外头的, 指桑骂槐数不胜数。
后来她?功成名?就?了, 也逃不开诋毁, 只是没人再敢诋毁到她面前了。
但?大部分男人们总有一种?好笑的想法,仿佛承认一个女人比他们厉害,便是丢人的事,所以他们哪怕没什么本事,在酒聚时依旧会绘声绘色编排傅雅仪的不是,即使他们还靠着傅雅仪吃饭。
今日场上大多数人虽噤若寒蝉, 可眼底看好戏的模样却也掩盖不了。
太?守敢骂傅雅仪, 他们不敢出声,却不代表他们不会觉得心情畅快。
但?傅雅仪反抗了。
她?不止反抗, 还格外猖狂。
她?让太?守来给她?敬酒,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直接向所有人表示她?不吃这一套。
傅雅仪端坐在座椅间, 面色平静, 仿佛感受不到场内诡异的气氛。
太?守站在原地沉下了脸。
两人对视间,傅雅仪反倒勾唇笑了起?来, “太?守大人,我傅雅仪去年在落北原岗缴税占据近五成, 不值得您一句赞赏吗?”
太?守的脸上红了又绿,阴沉不定半晌后才拿着酒杯走到了傅雅仪身旁。
“傅大娘子说笑了,”他脸上笑呵呵,握酒杯的手却死紧,几乎要将酒杯里的酒溢出来,咬着后槽牙道:“傅大娘子女中?豪杰,自?然?是值当的。”
傅雅仪这才起?身,拎着小酒杯和她?敬了一下,那一杯酒杯她?一饮而尽。
酒饮尽,也就?代表场面和缓,酒桌文化总是这么显而易见,为了不让太?守太?尴尬,周围又开始自?发热热闹闹起?来。
在喧闹人声中?,傅雅仪压低声音对太?守说道:“我以为在这种?场合下当众挑衅我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可您显然?不懂这个道理,越活越回去了。”
太?守眯了眯眼,“傅大娘子何出此言,这酒都喝了,还要揪着不放不成?”
傅雅仪笑了:“自?是因为,你身后之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