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浮现出一个漂亮却怯弱,被扯了头发而泪汪汪的小双儿接过另一个小汉子的草蚱蜢破涕为笑的场景,差点淹死在醋海里,酸的胸腔里都是咬牙切齿的怒意。
“柳方哥走的时候还给了我糖吃,说以后回来看我,唔……”
陆谷好不容易话多起来,想将自己的欢喜说给沈玄青听,谁知忽然被吻住。
沈玄青一改今日的温柔体贴,像是发了狠,让他连反应的工夫都没有,当即就陷入囹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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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谷早上没能起床,浑身都是酸软的,四肢无力。
院子里狗崽吠叫,家里人都起来了,他听见动静就睁开眼,稍动一动腹中酸涨难忍,大腿根都似在抽搐,便面红耳赤不敢再动。
他听见外面沈玄青和卫兰香说他昨夜看花灯路远吹了寒风,身上有些不适,要多睡一睡。
沈家其他人并无疑问,沈雁甚至还来房里看他。
“谷子哥哥,你如何了?”床帐外,沈雁抬手想撩开帐子。
陆谷心惊肉跳,好在打眼一看自己被子盖得好好的,应该看不出来。
“没醒呢,床帐掩着风吹不进去,还是先让他睡。”沈玄青及时从房外进来,拦下了沈雁的手。
“放心,就一点小风寒,之前我给他吃过丸药了。”他睁眼说瞎话还面不改色,是陆谷远远比不上的。
“那行,让谷子哥哥先睡。”沈雁没听见陆谷的回答,便以为他没醒,依旧没起疑心,转身出去了。
早起沈玄青开了窗散房中气味,但床帐在冬日换上了厚的,开窗透气时怕太冷,就没有撩床帐,他自己对气味儿敏感,此时心虚慌张,自然也怕别人闻到。
沈雁走之后,他用了怕冷风吹进来的借口,将门窗都关好了,这才撩开帐子看陆谷醒没醒。
眼神撞到一起,陆谷逃一样飞快移开了视线,沈玄青很少会这样待他,昨晚也不知怎么了,生生折腾了大半宿。
站在床边的男人有些无措,闷了半天后才问道:“你饿不饿?”
“嗯。”陆谷声如蚊呐,在沈玄青想去拿吃食时连忙喊住了,眼神飘忽小声开口:“我想先洗洗。”
“好,我去舀水。”沈玄青很快端了热水进来。
谁知陆谷撑着坐起来后,看一眼他手里洗脸的木盆,脸色绯红让他换个盆,再拿一方擦身的巾帕。
愣头愣脑的沈玄青反应过来,红着耳朵依言做了,甚至见陆谷手软无力,还十分“贴心”的帮着擦洗。
就算早已熟悉彼此,但沈玄青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呼吸渐渐热起来。
陆谷有些不自在,心下微颤,只觉羞耻,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低着头默许了。
待他缓过气力穿好干净衣裳,两人便盯着掀开的狼藉床褥陷入尴尬和沉思,床褥是前天刚换的,家里人多,这可怎么找借口去洗。
第97章
一时找不到借口,陆谷只好先把脏了的床褥拆取下来,两人一起换上干净的。
看着椅子上堆的单子被罩,别说他了,连沈玄青都羞窘。
好半天后,沈玄青才说道:“要不,晌午我寻个由头,让娘她们都出去串门子,咱俩洗了晾在房里,这几天关上门窗别打开。”
“这样行吗?”陆谷弱弱问道。
“只有这个法子了,总不能这会儿抱出去洗。”沈玄青也知道,如果晾在房里的话,一旦被发现就惨了,可要是今天晾在院里,他俩又没孩子,没有小孩尿床的借口使。
诚然是这样了,陆谷只好点头。
待到吃过晌午饭,沈玄青出去一趟,回来只说三阿嬷在家里做针线,闲着没事的卫兰香根本不用催,带着没做完的鞋底就过去了。
他装作不经意,问沈雁要不要练字,今儿陆谷病了躺着不能来,她要是想练的话,他在旁边看着。
沈雁一听,连忙说还是等谷子哥哥病好一起学,不然两人学个一前一后也不好教,拿上绣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