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春道:“一直以来,思惟院的吃穿用度并不和魏府的一起,我们院子的所用的一切都是来自将军府的。”
姜南姒一怔,“将军不是还没分家吗?吃穿用度的事情怎么不是魏府在管呢?”
“虽然明面上没有分家,但实际上已经分家了,将军从未用魏家的一分一毫,且将军也从未给魏家一分一毫,思惟院的一切都是将军府在管。”
姜南姒这回是听懂了,又问道:“你说的将军府,是魏良朝的将军府?”
“对,府上管家丫鬟账房先生的什么都有,就差将军入住进去了。”
真是怪事,也就是说魏良朝放着好好的将军府不住,非要一直住在这魏家?
“将军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什么还要寄人篱下?”
“这……”揉春尴尬一笑,“主子的心思,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揣摩?”
也是,谁知道魏良朝在想什么。
可既然魏良朝没有给过魏家一分一毫,那么魏家母子为何从未跟她说过这件事?
这么想,她也就直接问出来了,“这魏侍郎和魏老夫人怎么就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只见张嬷嬷嘲讽笑道:“这魏家的人怀着什么心思谁不知道啊,不就是盼着我们将军去了之后,好将整个将军府的一切占为己有!所以一些表面功夫他们还是得做一下,怎么也得让外人以为大房二房其乐融融,免得后面被人指摘吃绝户!”
呵!姜南姒心中冷笑,这母子二人真是走哪吃哪,吃绝户都上瘾了是吧?
不过她还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当务之急是两个孩子的吃穿问题。
“既然如此,那这些布匹去拿将军府上的可行?”
“可行可行,自然可行!”
办完这件事后,姜南姒忽然想起来,五天后就到回门的日子。
她虽然和魏良朝不算是真正的夫妻,但是这回门不回去的话,难免遭人议论,特别是姜洛雪,指不定在姜御史面前给她编排些什么罪名呢!
思及于此,她觉得有必要和魏良朝好好谈一下这件事。
她并不知道魏良朝的行程,只知道院中有他的暗卫。
于是她大声道:“谁可以出来告诉我一声,将军何时回来?”
暗中藏匿的暗卫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一个年纪最小的暗卫被推了出来。
“咻”的一声,一个活生生的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夫人。”暗卫恭敬道:“将军恐怕要晚上回来。”
“这样啊,那好吧。”
到了晚上,直到两个孩子都睡下了,这魏良朝才终于回来。
“将军。”姜南姒直接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魏良朝不悦问道:“何事。”
直到现在,他仍旧不习惯院中平白无故多了个女人出来,特别是一想到对方最近做的那些事情,他的心情就极为复杂。
姜南姒发现,自己要仰着头才能看见对方的下巴,只因为魏良朝长得实在是太高了。
也不知道这十年来他吃了什么,竟然长得这么高,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直言道:“五日后就要回门了,我想和将军商量此事”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魏良朝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只是觉得你很奇怪。”
那天夜里事发突然,很多事情他来不及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对方的行为和态度很是奇怪。
他和姜南姒明明一点都不熟悉,可是那天夜里,此人竟然对他发这么一大通火就算了,还说了褚薇的事情。
事后他才想到,他和褚薇的事情没几人知道,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姜南姒心脏猛然一跳,声音有些发虚,“……怎么奇怪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褚薇对我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