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挺诱人的。那要怎么合作呢?”

简竹微微一笑,似乎对白容的回应感到满意,“那楚公子对你毫无防范,很简单,只要你把这毒下在他的杯子里,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喝下去。之后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即可。”

“你的计划听起来很完美,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在事后也对我用毒?”白容冷静地问。

简竹收起了扇子,正色道: “白公子,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相互信任才能生存下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两个一黑一白精致的小瓶,递给白容,“这黑的是无色无味的毒药,白的是解药,以防万一,你可以提前服下解药,保证无毒可伤。”

白容接过两个小瓶,没有说话。

“很好,那么我们的计划就这么定了。这是五千两定金,只要你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喝下去,事成之后还有重赏。”简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银票,站起身,准备告辞。

“是谁要买他的命?”白容突然冷声问。

简竹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轻轻放下银票,靠近白容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买家不是白公子应该关心的。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白容微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简竹不会轻易透露背后之人的身份。但买萧楚寒的命,这其中必定涉及到复杂的权利和利益斗争。

“哎......”白容边叹气边收起那两个小瓷瓶,相对于银票,他对这个药比较感兴趣。

简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赞赏,他点了点头,“放心,白公子。此事一了,你我各奔东西,再无瓜葛。只要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们都会安然无恙。”

说完这番话,简竹转身走向门口,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白容站在房间里,手中握着那沓银票,心中五味杂陈。夜幕下的江湖,总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有的人,天生王者,还是低调不了啊!”

直到天微亮,掌柜的刚起身站到柜台,萧楚寒才回的客栈。

“这位爷,早啊!”掌柜的见他从外面出来,也是一愣。心想,怎么一大早,都起这么早的。

萧楚寒并没有理会直接上了楼,可他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虚弱的咳嗽声。

我们家公子体质特殊,冷不得热不得......安儿的话突然就浮现在了萧楚寒的脑海里。不是不习惯他的亲近么?那就这么咳着吧!

他刚这么想,就见安儿着急的从楼梯处走过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他怎么了?”萧楚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尽管他试图掩饰。

安儿抬起头,眼中满是焦急,“不知怎地,公子突然就受凉发烧了,我正在熬药给他调理。”

萧楚寒皱了皱眉头,心中的不悦和担忧交织,定是昨夜出门受的凉。他跟随安儿的视线看向白容的房间,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需要我帮忙吗?”萧楚寒问道,声音有些僵硬。

安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照顾就好了。”

萧楚寒点了点头,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安儿一眼,眼神复杂,“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可安儿并没回话,只是急着把药端给公子。

萧楚寒没再说话,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隔壁的房间里,安儿轻轻吹着汤药的热气,细心地喂给躺在床上的白容。白容此时脸色苍白,面带愧疚,“麻烦你了安儿。”

“公子这说的是哪里话?安儿只怪自己没能照顾好公子,愧对老爷对我的信任。”安儿一脸自责。

“我的身体本就如此,安儿无需自责。”白容有心宽慰他,故意转了个话,“安儿,五千两银子很多吗?”

“什么?五千两?”安儿一时不知道自家公子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