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华:“廖四爷不会闲得只是来探病吧?”
“当然不是,我来问?问?你打?算何时上?京。”
“后日。”
“走?水路还是陆路?”
单云华抬眼:“廖四爷为何问?这个?”
“唔......”寥商远懒懒地说:“若你走?水路,不妨与我一道。”
“廖四爷也?要?去京城?”
“去京城赶趟买卖,也?正?好后日出发。”寥商远道:“我便是来邀你与我同?行的。”
“我为何要?跟你同?行?”
“因为......我好看啊。”寥商远抛了个媚眼。
“.........”
他?又大笑起来,笑完,正?色道:“首先水路比陆路快,其次乘船比坐车舒适多了。从建安到京城路途遥远,我的船宽敞舒适,白天能赏景,夜里有床睡。哦,还有我这么好看的人相陪。”
见?单云华开口要?拒绝,他?又立马道:“最重要?的是,与我同?行你能安全抵达京城。”
单云华一顿,拒绝的话慢慢咽进腹中。
寥商远说得没错,此去京城她不怕路途遥远也?不怕舟车劳顿,而是担心路上?会有意外发生。若跟寥商远同?行,他?有人有船还有通关文牒,确实更方便些。
“怎么样?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就没了啊。”
单云华又岂会看不出他?心中打?算,睨了他?片刻,故作矜持道:“廖四爷诚意十足,不过嘛,我要?考虑考虑。”
寥商远闷笑,他?似乎心情格外好,动不动就笑。
“行,我等你考虑就是。”说完,他?起身告辞。
走?之前,特地指了指礼盒:“我送你的,可千万别浪费了。”
单云华狐疑,看了眼桌上?的礼盒,走?过去掀开。
下一刻,盒子?里伸出来一条雪白的长长的脖颈,是一只绑了嘴巴和翅膀的大雁。
单云华无语,转头瞪寥商远。
寥商远边走?边心情好地挥手:“先收着,早晚用得上?。”
明夏在门口瞧见?大雁摸不着头脑,嘀咕道:“这位廖四爷还真奇怪,大雁可是下聘用的,哪有送人补身子?的?”
单云华:“..........”
.
茶盐司,案房里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咳嗽,听着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蔺琰刚走?到门口,踌躇着不敢进门。
祁瑾序弄成这样,他?自觉有一部分责任,要?不是他?没照看好单二小姐也?不至于让祁瑾序连夜带伤赶路回来。当然,带伤赶路也?许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
蔺琰悄悄往屋子?里探眼,见?祁瑾序手撑着案桌咳嗽,一副为情所困的憔悴模样,他?叹了口气。
屋子?里的人听见?动静,努力压下涌上?胸口的那阵拉扯,冷冷开口:“进来。”
蔺琰小心翼翼进去,讪笑:“哥,你好点了?”
祁瑾序不理会,径直问?:“查到了什么?”
蔺琰耸了耸肩,气馁:“对方手段厉害,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地牢被烧得干净,姜德运也?死?了,没留下一个活口。”
“哦,不过我这里有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飞镖放在桌上?。
祁瑾序拿起那枚飞镖仔细查看。
听蔺琰继续道:“对方武功高强,居然连我和我的护卫都瞒过去。我仔细回想,也?实在想不起谁能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祁瑾序的目光仍旧落在飞镖上?,缓慢翻看,须臾将?飞镖丢给门口的常舟。
吩咐:“拿这枚飞镖去铁铺问?问?,看看是哪里的铸造工艺。”
“是。”常舟接过飞镖立即去了。
蔺琰好奇:“哥,你知?道?”
“不知?道。”祁瑾序埋头看卷宗,模样又冷又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