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李轻颜,你竟敢纵人打骂婆母,真是大逆不道。”

那少年身形一动,人已站在何锦玲面前,眼神仍然纯澈无辜,却有种上位者的威压与凛冽,何锦玲头皮一紧,本能地缩肩,不敢再骂。

屋里的惨嚎终于停歇,金院正满头大汗地走出来,李轻颜忙迎上去,金院正道:“王将军伤势很重,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修养几个月就会好,你不必太担心。”

老太太正好悠悠醒转,闻言有气无力道:“她担什么心?这个毒妇巴不得我儿死。”

金院正皱眉:“老夫人慎言,阿颜乃老夫的世侄女,素有贤名。”

“什么贤名?我儿就是她找人打的,这个妒妇,只因我儿为子嗣纳妾,她便发疯胡闹,一时要弄死我孙儿,一时又着人打伤我儿,老天爷呀,这日子没法过了呀。”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泼妇骂街呼天抢地。

她就是要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太医这种出入宫庭能见贵人的官员面前败坏李轻颜的名声。

少年眼神一冷,金院正忙按住他。

怜惜地拍拍李轻颜的肩:“你这孩子啊……”

怎么就嫁了这么户人家?

下面的话没说出口,李轻颜眼圈一红,苦笑。

“王老夫人,原本这是你们的家事,本官不好多言,不过,阿颜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最是良善不过……”

“她就是恶妇,大人别被她伪善的外表所骗,自她嫁进我王家来,不敬公婆,不事夫君,懒惰嫉妒,家事不勤!”老太太道。

何锦玲也捂着肚子道:“不错,她之前还将妾身关押,甚至送进顺天府大牢,就是想变相弄死妾身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