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圣诞节那天,我失约于他,却与江秋昙赏什么烟花,地点就是在穹顶。
可这要我怎么回答?
我只觉唇舌干燥,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得以顺利出声:“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是啊。”他说完,见我神色黯然,忽然微微一笑,伸手覆住我手背,轻柔抚摸,“哥这样好骗,我疼你都来不及,哪里忍心怪你。”
“那你……”
“只是想让哥知道,江秋昙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不过”他话锋一转,眉峰蹙起,颇有些苦闷,“他那时请你的是包间吧?哥会不会觉得我很寒酸。”
我怔了一怔,连忙说:“当然不会。”抬眼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注意这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抽出手,而是反握住他的手。
“我承认以前做错许多事,也伤害过你,但你都讨回来了,现在我们算是两清。以后……就不要再提过去了。我会尽力对你好,也希望……”
心口突地一跳,停顿几秒,我才继续说道:“也希望你不要耍我了。”
烛火跃动,偶尔照亮他面容。他依旧是撑着下巴看我的姿势,唇边笑意却渐渐淡了,无端显出几分冷然。
“在哥心里,我是个怎样的人?”他忽然问。
我沉吟一会,违心说:“很优秀,也很懂事,唔,看起来是那种……会按部就班的乖宝宝。”
“乖宝宝?哥在和我开玩笑吧。”文殊兰挑起眉,“我在床上几斤几两,哥领教过这么多次,不应该最清楚吗?”
西餐厅环境幽静,虽播放着悠扬琴曲,但到底只能算作是陪衬。我做贼心虚,害怕被旁桌听见这种不堪言语,急得拿手去捂他的嘴,压低声音:“你、你别在外面乱说!”
顶着这样一副清纯皮囊,却偏不肯循规蹈矩,要独创一格,作出这种促狭神色。
他难道不觉得违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