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腹,按了一按,抬眼笑道:“只是不知道最后怀上的是我的种,还是江哥的。江哥,你说呢?”
江秋昙沉默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冷冷搭腔:“有区别?左右不过是一个滥交出来的杂种。”
即便我承认我确实做错过许多事,但他要以这种话来刺伤我,我依旧会觉得疼啊……
眼里觉出湿意,有些伤心看他。
可他只是面无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是纯粹的黑,铺开乌泱泱一片死水,虽然也在看我,却仿佛将我当作一块石头。
哭也好,痛也罢,他都不可能在乎。
我慢慢觉得灰心,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灰心。
“哭什么……”有只手伸过来,绕过镜框,帮我揉了揉酸胀眼眶。
文殊兰叹口气,有些无奈似的,“你还不了解江哥性格?他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对你。好了,他不要你,我要你。一粟哥,都这么多年,你是该回头看看我。”
搁在以前,我肯定会冷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江秋昙相提并论?”
可是如今,我竟然有一丝迷茫动摇,怔然许久,小声问:“你难道是真心喜欢我吗?”
文殊兰微微一怔,旋即露出温柔笑意:“嗯,我爱你。”
“那你……你还做那些事来羞辱我。”
他笑容僵凝,睫毛扑簌扇了几扇,眼眶泛起红晕,很是招人疼惜:“哥,我这样爱你,你却总不将我当回事,我只是太生气,才会……对不起。”
我手指缠绞在一处,告诉自己文殊兰可能是在装模作样,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却不知为何,心里竟微微一动,涌起些许酸涩,还有些许莫名其妙,难以言喻的甜蜜。
仔细想来,我对文殊兰其实很差劲。
虽然年长他几岁,但实在没个兄长的榜样。家务活是他替我做,黑锅也是他替我背。我说想要养猫,他就去求蒋瑶和方非池,好不容易求到,我却不怎么领情,还在心里埋冤他多管闲事。
我骗他耍他,害他发烧生病,害他难过流泪……
然而即便知道我性情恶劣,本质糟糕,他还是对我钟情。
难道我并非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