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正常人的角度，傅翌明和傅家利益捆绑，你是傅翌明的助理，又在这个节骨眼被强行转回刑侦，我很难相信。尤其你和傅翌明的关系……”老徐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多嘴一句，你俩现在关系怎么样？”

老徐这表情就跟担心她闺女遇见人渣似的，看来连他都知道、或者猜出来当时在圣礼堂里发生的事了。宋黎没法说什么，只能稳妥地回答，“还行。上一次因为短信，我被傅振海注意到了。他知道我回了刑侦肯定会盯着我，所以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我自己的安全，我都需要继续和傅翌明……保持一定的联系。”

老徐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在宋黎脸上停留了一瞬，最后只是说道，“所以我才说你回来得不好，两边都受气。我不好问你什么，但傅翌明要是真能保你，我就放心了。”

宋黎轻轻地嗯了一声。

“上次因为你肯帮忙，我们抓住了几个海冰贩子。本来我们都特别高兴，以为会有进展，结果……唉。”

宋黎皱眉，“线索又断了？”

“断了。这帮海冰贩子背后的团伙非常复杂，背景很深，抓到的那四个人咬死了不说。而戴文甄的那个同学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到现在都找不到人。”

“监控被删了？”

“对，不止是那个文创园的监控，连道路监控都被删了。背后的人……”

是贵族，而且是权力相当大的贵族。宋黎在内心默默补全道。

“傅晟现在怎么样了？”

“还那样。傅振海才不管这事儿和海冰有没有关系，他就是不想让他儿子留下案底，天天不是搞手段毁证据、就是走关系争取一个‘证据不足’，让我们无罪释放呢。”

宋黎光是听着都头疼，“……太扯淡了。”

“可不就是扯淡！找不出新的线索，已经有的线索还不是断了就是没了，再这么耗下去，傅家的人早晚会真的做成无罪释放。”老徐越说越憋屈，闷了一口酒，“戴文甄的亲属在网上发了不少帖子，被盯着全删了，连水花都没有，现在连账号都注册不了了，也没法出远门……你说这都什么事儿。”

宋黎又回忆起了当时跑得气喘吁吁去给自己买药的戴文甄，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最难堪、最痛苦、最绝望的，永远是什么都没做错的受害者。

刑侦二队是“皇帝的中队”，如果埃德蒙顿真的对事不对人，如果傅翌明能够护住自己……宋黎突然有了主意。

自从宋黎离开后，傅翌明一直消极怠工，醒得晚了干脆不去上班，嶼。汐。團。隊。獨。家。穿着浴袍去开在酒店楼下的一家二星餐厅吃午饭。

刚点完菜，谭迅就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说有必须要见面说的急事。傅翌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也不着急，叫他过来一起吃饭，又点了一个人的菜。

谭迅匆匆赶来，一脸无语地看着度假一样的傅翌明，“不就是宋黎又肯搭理你了么，至于这么高兴吗？”

侍应生将凳子拉出去，傅翌明示意他坐下，“请你吃饭就不要这么多话。”

谭迅见了他这幅不紧不慢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坐下，问道，“你把宋黎转回刑侦，欠了一屁股人情不说，还把你那个爸给彻底得罪了。现在傅家好几个人都想搞你，已经有风声说你要被撤职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傅翌明甚至还点了点头，“不用担心，不会影响到你们。”

“你……！”谭迅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我关心的又不是这个。早知道这样我当时不如和程姨一个战线，直接让你俩分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