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拉尔森说,“你去救你兄弟,我负责解决另一个。”
科尔贝里点点头。他转身走向消防队员,又停下脚步。
“如果用你的方法去干,我估计你从屋顶上活着走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你猜得出来吗? ”
“大概猜得到。”拉尔森说,然后他看看站在四周的人。“我打算把门炸开,从大楼内部突击屋顶。”他朗声说,“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最多两人。”
四五名年轻警员和一名消防员举起手来,拉尔森身后有个声音说:“带我去。”
“别误会我的意思,”拉尔森说,“我不想带自认为有责任心的人上去,也不要那些力求表现的人。此去被杀身亡的概率,比你们任何人所想的还要高。”
“你是什么意思? ”马尔姆不解地问,“那么,你到底想要谁? ”
“我只想带那些真的打算去冒险挨子弹的人。有谁觉得这样很有趣? ”
“带我去。”
拉尔森转身看着说话的人。
“好,就是你。”他说,“胡尔特,好吧,我猜你是很想去。”
“喂,还有我。”人行道上有个人说,“我也想去。”
那是个三十多岁、身材瘦削的男人,他穿着牛仔裤和皮夹克。
“你是谁? ”
“我叫鲍林。”
“你是警察吗? ”
“不,我是建筑工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 ”
“我就住在这儿。”
拉尔森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他。
“好吧,”他说,“给他一把枪。”
哈松立即掏出塞在他外套胸带里的警枪,可是鲍林不想要。
“我可以用自己的枪吗? ”他问,“只要一分钟就可以拿来。”
拉尔森点点头。鲍林离开了。
“那是违法的,”马尔姆说,“这样不对。”
“没错,”拉尔森说,“而且是严重的违法,更糟的是,竟然有老百姓持枪自愿参战。”
鲍林不到一分钟便拿着枪回来了,那是一把点二二的柯尔特猎枪,有着长长的枪管,可以装十发子弹。
“咱们进去吧。”拉尔森说。
他顿了一下看看科尔贝里。科尔贝里已经挟着两捆长绳,绕到街角去了。
“先让科尔贝里上去把贝克救下来,”他又说,“哈松,去找些人到门上装炸药。”
哈松点点头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已准备就绪。
“行了。”拉尔森说。
他绕过街角,另外两人跟在他身后。
“你们从南边门进去。”他们来到大楼后,拉尔森说,“我走北边。你们点燃引信后,至少跑开一段楼梯的距离,也许两段。你办得到吗,胡尔特? ”
“可以。”
“很好。还有一件事,如果你们谁在上头把他干掉了,那么下手的人以后就得对此事负责了。”
“即使是自卫杀人也一样吗? ”胡尔特问。
“是的,就算是自卫也一样。现在咱们来看手表对时吧。”
科尔贝里转动门把手。门锁着,但他有钥匙。科尔贝里很快打开了门。走进前厅时,科尔贝里看到马丁·贝克那件挂在钩子上的外套和放在桌上的对讲机。他一进屋内,便看到打开的窗户及外边的铁梯梯脚。梯子看起来摇摇欲坠,十分不稳。他上回爬过这种梯子之后,体重增加了不少,但科尔贝里知道这种梯子可以承担的重量远超过自己的体重,所以他毫不迟疑地爬出窗外。
他把两捆绳索斜挎在肩上,这样就不会妨碍他或绊到梯子了,接着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阳台上爬。
自从勒恩报告说望远镜里看不到什么后,科尔贝里就一直告诉自己,情况一定糟到不能再槽了。他以为自己已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翻过栏杆看到马丁·贝克血淋淋地静静躺在三英尺外的地方时,仍然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