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学不到了!
退出来之后,苏培盛等人都围了上来,询问侧福晋缝合的到底怎么样。
他们毕竟是在外头等着,就算往里面看,也只能看个大概。
虽然从四爷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应该缝的不错,可是四爷现在在他们眼里的形象一言难尽~
所以,大家还是想从权威的太医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贾太医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把一群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
苏培盛甚至跪下来要哭了:“我的爷哦~~”
“别别别,别哭丧啊!”贾太医吓了一跳,赶紧道:“四爷好着呢!”
“好着您这样~那样的干啥?”苏培盛站起来,学着贾太医刚刚摇头叹息、捶胸顿足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
贾太医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说话,叫人带他下去休息。
卫一道:“贾太医,您明天是不是还要当值?在下让人送您回去把。”
回去?
那必须不能啊~
回去之后,他可就见不到侧福晋这深宅妇人了!
“不,不回去!”贾太医决定把重任推到小学徒身上:“你把我这徒儿带走,让他明天替我去请假!”
嗯,他决定了。
就是赖也要赖在这里,把侧福晋这一手学会。
他有一种感觉:只要学会了,传承下去,他一定能名扬青史的!
屋内,四爷用右手紧紧的抱着林茗烟,温声问:“茶茶今天吓坏了吧?”
林茗烟“嗯”一声,反手抱紧他,自责道:“都怪我,都是我走到了那里,都是我的错!”
她后悔极了,无数次想着,要是当时策马直接过来田庄,就能避开这桩祸事了。
都是她不小心,这才造成了危险。
今天要是运气不好,就真的成一对亡命鸳鸯了。
她倒无所谓,反正死了一次,这辈子是赚的。
但是四爷就真被她害了。
想到这里,出事后一直冷静的她,泪水掉了下来。
“乖,不哭了,不怪你,”四爷心疼极了,亲亲她哄道:“那是坏人的错,怎么能怪你呢?”
人这一生又不可能完全躲在屋子里,吃饭喝水游玩,总有不同的事要做。
遇上坏人那是坏人的错,不是人的选择出了错。
茶茶怎么能这么想呢?
林茗烟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不是她的错吗?
小时候背着弟弟上山打猪草,结果回来的时候遇到村里一个光棍。
他上来就想动手动脚,嘴巴里更是“婊子”的不干不净。
林茗烟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明懂事又早,知道这样的人是在干不好的事。
不过被堵在路上实在没处躲,她就往田埂下面跳。
不仅伤了自己的膝盖,还把弟弟的手臂给刮破了。
可是回到家告诉母亲,母亲却说都是她的错。
“为什么要走那条路打猪草?!”
“为什么偷懒不早点起来去?早点去早点回就遇不上了啊!”
“还有,好好的衣服穿成这样,腰都露出来了,不盯着你盯着谁?!”
......
小小的林茗烟委屈极了,可是那个骂她的人是她的母亲。
明明她的衣服是穿姐姐的,但是已经小了一截,这才不合身了而已。
明明她已经去的够早了,是弟弟贪玩不肯回家,这才耽搁了。
可是那一天,因为弟弟的胳膊受了一点擦伤,她被骂了一整晚。
她的母亲叫她“婊子”,“想男人的贱货”......
林茗烟越想,情绪越低落,那天的阴雨仿佛穿过了时空,在这一刻笼罩上了她的心头。
四爷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那如有实质的悲伤,让他的心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