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认真的。这是苏忆沅这几日教过柔姐儿之后,对她的评价。
“来人,先送老爷和三太太回府。”丁佑瑜吩咐外头的下人道。
下人们吩咐应是。
“爹爹,娘亲。你们年事已高,莫要太过悲伤,还是先回去歇息吧。”丁佑瑜肃然道。
丁老爷和三太太皆应了一声,一起回了韵音苑。
丁佑瑜在椅子上坐下。伤心欲绝:“我的柔姐儿,怎会……怎会……”丁佑瑜几度哽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实在没有办法接受女儿就这么没了。
柔姐儿比起以往懂事多了,前些年偶尔还耍耍小脾气,可这些日子里,确实明事理多了。丁佑瑜实在想不出,女儿怎会死在杂货房里!
四喜站在一旁,擦了擦眼泪。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柔姐儿怎会死在染布坊旁的杂货房中?那里不是信上让她去的吗?只是半路被梅云廉拦了下来。便未有前去。
柔姐儿怎会去的?四喜苦思冥想揣测起来,难道柔姐儿也跟她一样,收到了同样一封信。骗她前去?或者说,柔姐儿压根是意外。看了她留在房内的信,便也跟着去了杂货房,那些想加害她的人,错把柔姐儿当成了她?
天呐!若是后者,那……那柔姐儿岂不是因为她才……想到这里,四喜再次忍不住悲泣起来。
不管是何原因,写那封信之人,便是罪魁祸首!定要将此人找出来,为柔姐儿报仇!
“二少爷,可有需要我做些事?”苏忆沅见丁佑瑜一个大男人哭成这般模样,上前将自己的丝帕递给了他,语气柔和带着关心道。
“多谢苏先生。”丁佑瑜擦了擦眼泪满怀悲怆的道:“苏先生回房歇息去吧,实在抱歉了,让您跟着一块难过。”
“二少爷快别如此说,我也是当真喜欢柔姐儿的。”苏忆沅颔首施了礼后,便回了东厢房。
只留下四喜和丁佑瑜父女俩在正厅内。
“爹爹,您别难过了。”四喜走上前安慰爹爹道。
“怎会发生这样之事,四喜,柔姐儿怎会突然就没了。”丁佑瑜还是有点缓不过来,想不通。
“爹爹,此事有些蹊跷,柔姐儿好好的,怎会跑去染布坊旁边的杂货房?那边又不是近路,若是用走的,少说也得一个多时辰。最主要的是,柔姐儿为何要去那里?可是有人邀她去的?”四喜最终打算将她收到信的事隐瞒起来,眼下那封信已经无了踪影,口说无凭。
丁佑瑜蓦地停止了悲伤,反复琢磨着方才四喜所言。为何柔姐儿要去,他也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