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的出现,只是矛盾爆发的一个导火索。
刚离京来到东部的那几年,建成帝曾接连下令,召谢绥回去。
他一次都未去。
这次建成帝携妻女亲自微服来东部见他,谢绥称病,也没有见。
倒是谢临珩,在那天意外见到了小小一只软软糯糯的的东陵小公主虞听晚。
建成帝微服出巡的消息,旁人不清楚,谢家上下,尤其谢绥和姚琦玉是清楚的。
也正因为清楚,谢家后宅那几天,尤为鸡犬不宁。
姚琦玉嫉恨自己的夫君喜欢别的女子,
还为了别的女子冷落她,不能给她夫妻间应有的和睦。
又因为曾经司沅一事,‘连累’的整个谢家自降身价,从曾经声名赫赫的护国大将军沦落为在东部这种偏僻又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苦,让她从议亲前高高在上的准护国将军夫人沦落到如今权势大减的谢家夫人。
这两者结合之下,使得姚琦玉对司沅的痛恨越发深重。
但碍于司沅是一国之后,她不敢明面上表现这些嫉恨,只在后宅,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恨意。
那段时间,恰逢军中无事,谢绥和谢临珩都在家。
后院就这么大,哪怕谢临珩刻意避着她,也会不可避免地碰见她肆意摔砸打骂的声音。
言里言外,无不暗指司沅。
谢临珩厌恶这种窒息病态的环境,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一人离家去了军营。
可也就在去军营的路上,恰巧遇见了虞听晚。
那是一个草长莺飞春风和煦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