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唇,才重新抬睫。
眼底情愫已经散尽。
面上再也看不出分毫。
“宁舒,孤还是那句话,做一切事之前,先想想你能否付得起代价。”
“宋今砚、楚时鸢、若锦、岁欢,你身后这些人,能不能活,全看你。”
他将药放在一旁案上。
没有多待,很快离开了寝殿。
许是两个人都需要冷静,这一天,直到傍晚,谢临珩都没有再来寝殿。
虞听晚独自一人待在寝宫中,从天色大亮,一直坐到光线昏沉。
每到用膳的时辰,便有不少侍女将声音降到最低进进出出,桌上各式各样的佳肴和点心就没有断过。
可虞听晚一整天一句话都不曾说。
直到将近傍晚,东宫负责服侍的一个小侍女担忧地来到她面前。
轻声劝道:“公主,您多少吃一些吧,都一天一夜了,再不吃饭,您身子受不住。”
虞听晚视线慢慢从窗外收回。
好一会儿,才出声:
“若锦现在还好吗?”
小侍女明白她想问什么。
将一盏温水端到她面前,温声说:
“太子殿下对您这般爱护,不会真对若锦姑姑怎么样的。”
“而且,殿下已经下令,您少用一次膳,阳淮殿上下,便跟着饿一天。”
“这种关头,公主,您何必跟殿下硬碰硬。”
先前虞听晚跟谢临珩伪装服软作戏的那段时间,整个东宫,上上下下,都察觉到了他们太子殿下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