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了近五个时辰了。
可是今日出门时,他特意去通政司看了一眼,折子并不多,怎么会批到这会儿呢?
他心有疑虑,暂时放下镇纸,弯腰,从地上捡了几本。
屋里寂静无声,陆宵自己过去,把剩下的折子捡了起来,楚云砚则站在烛火前,手中的折子越翻越快,最后终于忍不出,一把摔到了墙角。
刚被教育了一通的陆宵立马瞪圆了眼,谴责他道:“你怎么明知故犯!”
楚云砚一噎,扶额道:“抱歉了,陛下。”
不怪乎陆宵气得摔折子,一个奏折洋洋洒洒五大篇,写着蝇头小字,引经据典,晦涩难懂,好不容易看完,最后只是一个歌功颂德表忠心的请安折……这折子谁看谁糟心!
楚云砚立马明确了他当摄政王后的第一个紧要任务:让中书省拿个章程,所有言之无物的奏折,全部打回去重写!
记忆回笼,陆宵感觉手上的红棱子被薄薄敷了层清凉的膏药,他低头,正好看见楚云砚认真的眉眼。
往事不可追。
他们都长大了,陆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