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辗转到了京城,从最低等的侍卫做起,年初才被调到练武场。
在京城他结识了许多人脉,也从未放弃求人帮忙寻找越婈。
却不想,在宫中突然重逢。
“我从没想过你竟然会进宫。”随靖远说道,“当年我打听到你去了定州,可后来又听人说你早不在南平侯府了,于是我一路北上,到了京城。”
听着随靖远讲着他这些年的事情,越婈心中有些酸涩。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还会有人惦记着自己。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那你呢?”注意到越婈的沉默,随靖远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越婈笑了笑:“挺好的。”
她抬手挡了挡阳光,明明是比从前更加精致姣好的容颜,可眉宇间总似隐隐带着一缕忧愁。
随靖远没有再问,两人重逢不久,他不想像逼问似的问太多。
两人聊得开心,却没注意到练武台上那道略显晦暗的目光。
君宸州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一个不备,周长泽便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
杨海一见,这可得了!
他赶紧跑上来:“皇上,您没事吧?”
周长泽也疑惑了一瞬,他的武艺可比不上君宸州,竟然能打到他脸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进步这么神速吗?
君宸州拂开杨海,眉眼间更加阴郁,他冷声道:
“继续。”
之后在场上,他似乎心情很不好,把周长泽打得吱哇乱叫。
谢清崖等在下方,见他出手这么狠,隐隐为待会儿要上场的自己感到担心。
第七章 该让朕好好调教
一个时辰后,君宸州才从场上下来。
明明是满身大汗,却无故让人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冷气。
本就冷硬的眉眼更加凛冽,周长泽胳膊肘戳了下身旁的谢清崖,低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瞧着情绪不太好啊...”
谢清崖视线隐晦地扫了眼四周,在越婈身上短暂地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不知。”
见男人走下来,越婈连忙站直身子。
“靖远哥哥,我之后再来找你。”越婈小声说了句,就规规矩矩地跟了过去。
“皇上,您慢些。”杨海拿着外衫追上去,生怕他吹了风受寒。
谁知君宸州步伐极大,急得杨海头上冷汗直冒。
这下众人都看出来了,皇上心情不好。
周长泽在身后挠挠头:“皇上不会是输了一招心里不爽快吧?”
他有些得意:“往日我可从来没赢过皇上,今日皇上竟然在我手上败下一招。”
谢清崖见不得他这臭屁的样子,讽刺道:“是吗?要不找个镜子看看你的脸?”
他脸上身上都是被君宸州揍出来的痕迹,也就赢了那一招。
“那怎么了?”周长泽嘴硬,“反正我赢了一次。”
“这么厉害,那等来年武试,让朕看看你的本事。”
君宸州从练武场搭的营帐中走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面色依旧不太好。
他有心提拔周长泽,但若是不想被别人议论是受了他父亲的荫蔽,就得自己拿出点真本事来。
周长泽也听出他的意思,脸上的吊儿郎当收敛了些,拱手道:“定不负皇上期望。”
越婈拿了件披风走过来:“外边风大,皇上仔细着凉。”
君宸州沉沉的目光扫过她,突然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周长泽毫无察觉,端着茶盏猛灌了好几杯。
“时辰不早了,喝完就赶紧走。”君宸州下了逐客令,顺手将越婈手上的披风接过来。
谢清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从两人身上扫过,然后拎起周长泽:
“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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