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比供销社卖的还好吃!”

“这就是科学种植的威力。”宋晓笑着说。

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傍晚,四组人马在大队部汇合。

宋晓将采集的数据一一记录在笔记本上,时不时询问细节。

宋鸣带回来的南区水系图尤其重要,那里将规划为稻鱼共生区,必须确保每条鱼沟都能活水流通。

“北区的情况有点特殊。”负责北区测量的李会计推了推眼镜,“半坡地砂石多,种庄稼不行,但…”

“但适合种耐旱的中药材!”宋晓接过话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查过了,黄芪、黄芩都适合这种土壤!”

李会计惊讶地张大嘴,“你咋知道我要说这个?”

众人哄笑起来。

王寡妇打趣道,“咱们晓晓可是文曲星下凡,啥不知道?”

笑声中,宋晓的笔记本渐渐填满了字迹。

东区枸杞,西区土豆,南区稻鱼,北区药材。

个清晰的规划图在她脑海中成形。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土地规划完成度85%】

【奖励:优质土豆种1000kg,枸杞苗2000株】

夜深了,大队部里的煤油灯还亮着。

宋晓伏在桌上,正在绘制最终的土地规划图。

张秀兰悄悄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汤上飘着翠绿的葱花,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

“吃点东西吧,”张秀兰把碗放在桌角,心疼地看着女儿熬红的双眼,“这都啥时辰了,还画呢?”

宋晓这才感觉到饥饿,胃里传来咕噜噜的抗议声。

她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后面剧情是以下

另一边,夜深了,村长家的煤油灯还亮着,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岳玉琼把最后一口玉米粥咽下去。

“爸,”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今儿个我跟着晓晓去东区看地,那丫头是真有本事。”

她激动的说,“一帮大老爷们,扛着锄头跟在她后头,指哪打哪,没一个不服的。”

李远舟也连连点头,眼睛亮得像是两颗星星,“爷爷,晓晓姐好厉害,今天还带我看土豆试验田了!西区的黑土种出来的土豆有这么大。”

他激动地比划着,差点打翻面前的咸菜碟,“她还会做薯片,比县里供销社卖的还香脆!”

少年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

脱口而出,“我以后要考农学院。”李远舟声音轻却坚定。

“要学很多很多知识,回来帮宋晓姐搞种植。”

他没敢说后半句,要成为比宋晓姐更厉害的人。

这个念头太狂妄了,光是想想就让他耳根发烫。

岳玉琼惊讶地看着儿子。

这孩子从小性子闷,连课堂上被老师提问都会脸红,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转头看向公公,发现老村长正盯着烟袋锅出神,皱纹里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爸?”岳玉琼轻声唤道。

李福德这才回过神,烟袋锅在桌角磕了磕,“嗯,好…好啊。”他声音干巴巴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夜早已深了。

李远舟躺在炕上辗转难眠,他正就着油灯翻看从宋晓那儿借来的《土壤学基础》。

少年时而皱眉思考,时而恍然大悟地点头。

借着灯光他在扉页上写下,“一定要考上省农学院!”墨迹未干的字迹力透纸背,就像少年胸腔里那颗蓬勃跳动的心。

而厢房外,李福德独自坐在堂屋的条凳上。

烟袋锅里的火光早已熄灭,他却浑然不觉。

墙上那面模范村长的锦旗在月光下泛着陈旧的红色,像一块褪色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