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是笑着的。

“宁容远,我一直都说你能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你的能力,难道你也认为之前顾弘渊对你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你能力不足吗?”顾意拧着眉头,身子往后一倾,徐声问道。

那些风言风语她当然也听过。

但清者自清,早晚有一天宁容远的才华会被认可,会被看见,那些谣言也会不攻自破,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当然不。”宁容远直挺的背微微一弯,略垂下眸来:“但……”

话到一半被顾意截断,她手轻轻在办公桌上一点:“没有但是!你认可自己就足够。”

对上宁容远的眼,顾意的目光平静而坚定,她道:“人要往上走,势必有人在你背后非议,如果你不能承受这些,那么今天这封辞呈我收了。多的话我不说,可以给你几天时间想清楚。”

“顾董……”宁容远还想再说什么,顾意却不想再听,挥了下手,示意他出去。

站在玻璃窗前往下看,是车水马龙,是繁华喧嚣,是淮港最繁盛的地段。

可惜,这样的地方,也容不下一个坐在高位的女人。

就连提个有才华的人,都要被戳脊梁骨。

今日顾意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回到松江别苑拎了瓶红酒就上了二楼书房。

站到久违的白板前,顾意慢条斯理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喝了一大口,才提笔将上头‘聂冰’二字划去。

“敬你,功成身退了!”朝着那个被划掉的名字敬了一杯,顾意将杯中剩余的酒饮尽。

平日醇香的酒,今天也好似在发涩。

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块写满了名字的白板,俯身擦去顾弘渊三个字边上的‘执行董事’几个字,这才满意地勾起红唇。

“这样……就顺眼许多!”轻轻啧舌,顾意又倒了一杯。

夜不长,酒也不只这一瓶。

顾意再下去拿酒的时候,与开门进来的傅然撞了个正着,他手上提着公文包,正弯腰在换鞋。

彼时,两人已经分离两个星期。

乍这么看到她,傅然的动作一顿,说不出什么心情。

他想她,很想。

“傅先生,你回来了呀?”顾意脚尖一转,挪了几步半倚在沙发边上笑望着他。

她光着脚,素白的手拎着一瓶红酒,身上穿了件黑色紧身鱼尾裙,掐得腰细腿长的,一头墨藻般的发顺着肩头滑到胸口。

红唇轻勾,眼眸微挑,活像个惑人的妖精。

傅然向来清冷的眸子一黯,从鞋柜里又拿出一双居家拖鞋放到她脚边,修长的指扣在她的脚踝,动作温柔地替她穿上鞋:“怎么不穿鞋?”

垂下眸子,顾意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项,挺立的领子,还有宽阔的背。

他总是很容易就戳中她的点。

让她……很心动。

“一个人喝酒嗯?”起身,傅然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她的腰将人搂进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嗅着她的味道闷声道:“你没说想我。”

他去了这么久,都没说。

“我听错没有?堂堂傅总,现在是在……撒娇吗?”翻了个身面向他,顾意歪着脑袋看他,压着声音凑得很近。

他回来了,她猜自己的坏情绪,会很快被治愈。

含含糊糊间,似乎傅然‘嗯’了一声,低下头来在她的颈间吻了一下:“你还是没说想我。”

男人有意无意从喷洒出来的气息落在她的腮边、发间、耳际,撩得她红了脸,手中的酒瓶一滑,差点掉落到地上。

“还是得了手,就不那么喜欢了?”伸手撩起她的发,傅然粗砺的指腹在她细嫩的耳珠上轻轻捻过,声音幽幽怨怨的,带着一丝委屈。

出差这段时间,他确实忙得连联系都少了,但每日也要抽出时间来与她视频,可小姑娘连句想他也不肯说。

回来之前,他都已经想好要怎么罚人了。

“唔,是有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