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马从山上往下看,一眼望见站在矮山坡上的梁见。
忽然感觉时间过去了太久,勒马飞驰往山下,好像走了八千里路,终于等来一轮心心念念的明月。
摔落马背跌在梁见身侧,搂着他一同滚下草地,生平最大的夙愿安安稳稳落尽他怀里,什么苦痛也忘了一干二净。
醒来不知道是第几日,睁开眼就看见梁见俯身趴在他身侧熟睡。
静静看了一会儿,起身抱起人放到了榻上,就着一个被窝抱的满满当当,低下来头来仔细地瞧遍梁见的面庞,怎么也看不够。
没过多久睡梦中的人醒来,自然而然靠进了他的胸膛,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揽住他的脊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秦隐感觉他似乎把连日的愁绪和担忧都吐了出来。
抬起他的脸,嘴唇找上他的唇,细细衔吻半晌。
“感觉好像快有一辈子那么长没见到你了。”他沉声感叹。
梁见蹭着他的手掌,沉默没语。
“我听见了你吹的隼哨,立马就日夜兼程赶回来了。”
梁见依旧不为所动,什么话也没讲。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理理我呢梁见?”
梁见终于有所松动,出声,“倘若是为了我的眼睛,你根本没必要去做这些事情,也没必要拿沧州之事隐瞒我。”
关外的人什么都好,除开一点不好,就是太过直接刚烈。
秦隐才回来就晕倒了几日,连怎么跟他坦白的话都没想好,他就直接来问罪了。
“我就是怕你说没必要,才会瞒着你。”
“你怕这个,难道就不怕我亲自去沧州拆穿你的编的谎话,再也不会信你?”
“怎么会,”秦隐好脸相迎,“我知道你一定能猜出来我要去做的事。”
“秦隐!”梁见板起了脸,“你是料定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吗?”
“不是,我只是想要你能看见。”
“你就那么在意我看不看得见?”
知道他又要跟自己钻牛角尖,秦隐连忙解释,“这是两码事,你就算一直眼盲,我也有手有脚的能照顾你,可我明明知道有能够恢复你的办法,不可能不去尝试。”
“可是…”
“没有可是,”他又打断梁见的话,说道,“坦白了讲,我不是没有私心。我私心希望你能一直看不见,就把我当做你的眼睛、你的方向,把你整颗心都放在我身上,没了我你就不行,”
“可是仔细想想,我真的舍不得,你有多少年没见过家乡的雪了,你是不是也想看看王庭湛蓝的天和一望无际的碧野,那些在唱歌的放牧少男少女,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的模样吗?”
“再往近了说,我还是想要你看看我的样子,要你记得清楚,要你每日每夜在梦里都能够梦到我。”
梁见终于能够插上,“可你办事实在太过偏激,不能办也要偷偷瞒着我去办…”
秦隐堵住了他的嘴,“我从来都这么偏激,你是第一次才见识到吗。”
接着用他的膝盖抵去梁见两腿之间,轻轻卡进其中,顶住了梁见胯间那一团。
“嗯唔…”梁见惊呼一声,整个身子蜷缩起来。
“你可怜可怜我,别再算我的账了好不好。”
“就这样,叫我的名字。”秦隐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拇指撬开他的唇齿,将舌头重重舔进去,用力尝透他唇舌的滋味。
搅的梁见自顾不暇,只能仰着头任他采撷。
也是许久没有这样亲密无间的温情,起初抵抗了一阵过后,梁见便坦然接受了。
与他缠吻得密不透风,舌头勾缠着舌头。
在口中翻搅一通又去唇舌之外打转,舔去上膛又戳进喉咙。
急促的呼吸跟亲吻一样热烈,杂乱地打在唇上,溢出的唾液沾湿了下巴。
中间只要停断一刻,气息就彻底变得杂乱。
梁见的大脑如同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