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去边境阙州和沧州的道路清理了出来,沿行的道路上每日都有经商车马上栓的铃铛在响。

梁见偶尔有都会在下午时分站在山坡上眺望,听着那阵铃铛声渐行渐远

好像铃铛声尽,秦隐就会骑着马越过山头而来。

但在他等到之前,王庭内率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连也吉突发急病,一病不起。

医师说是疲劳过度,多加休息就能好转,可连着用了几天药,人还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无。

平日里在王帐里份量比较重的那几位大臣,一开始倒是为他的病情干着急了一阵,后来就提起了无人主政的事情。

近日边境平静,他们日常汇报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些小事,能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政务。

梁见太清楚他们这些弄权把势的心思,不声不响看着他们表演了几场大戏,终于在连也吉昏迷不醒后的第五日,等来了他苏醒的消息。

是半夜,梁见的衣角被拽动。

他向来睡的轻,什么风吹草动一下就能醒。

察觉是连也吉的动静,连忙摸到了榻上,着急喊了一声,“叔父。”

连也吉病的不轻,嗓子里都出不来实际的声音,磕磕绊绊吐了几缕气音,感觉人都能随时背过去。

梁见压低身子一靠近,就被他死死拽住衣袖,往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