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有病!”梁见气的浑身颤抖,“你不该在这里跟我讲什么情爱,你该去找你们中原的大夫好好看看病。”
“我看,你想让我吃什么药都行。”他语气温柔的都快不像他。
梁见还以为他又要闹些别的怪,转眼间胯下一凉,低头去看,发觉对方已经眼疾手快地将他裤子扒了,伸手摸去他臀缝里凸起的那根玉柄,按着顶端就往穴道里顶。
“啊哈…秦隐!秦…你放、你放开!”
梁见一耳光扇在他面上,将两人动作和氛围全部截停了一瞬。
帐外的风雪大的吓人,好似随时都能掠进来掀翻他们。
滑出来的一截玉势被秦隐重新按进深幽的穴道,梁见连呻吟都还没来得及,就被他握着手贴在了脸侧,“倘若不够解气,还能继续,你想扇多少都行。”
梁见此刻只觉得他比外头的风雪吓人,顺到嘴边的话,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解了气过后,再由你压在身下插个够吗?”
秦隐顿时面色崩裂,拉着他的手收紧,沉重的力快要捏断他的骨头。
另一只手从梁见的枕下熟练地摸出匕首,取了鞘塞进梁见手中,将刀尖对准了自己胸口。
“全部都是我混账,你若觉得扇的耳光不够,就拿刀刺我,割断我的喉咙…”
“你疯了!”
梁见是真的不清楚这一场,到底是他病了还是秦隐病了。
尖锐的刀尖被推着插进面前人胸膛,刺穿皮肉的声音近乎划破梁见的耳膜,他大惊失色地松手,紧接着被秦隐单手揽进怀里,一起滚落到床榻厚实的羊毛被褥上。
颈侧贴上来炙热的唇,潮湿的气息洒满了脖颈。
“是不是我疯了,你才会可怜我?”他低声喃喃地问,“梁见,你希望我疯吗?”
梁见心如刀绞。
完全收不了场的局面让他不知所措,温热的鲜血从对方的胸膛滴露到他身上,渗透了他的里衣,黏腻的血腥令他胆颤心惊。
“你闻到血的味道了吗,那日也是这样,我把我的东西撞进你的后穴,将你的身体开辟的四分五裂,我明明看见你痛的扭曲了的眉目,可我就是不想停。”
“我不想停,梁见。”
“你的刀分明就在枕下,若是真的对我厌恶至极,真的不喜欢我碰你,为什么不干脆将我开肠破肚,你知道我心甘情愿让你杀了我!”
梁见喉咙堵的说不出话,温热的水滴从漆黑的眼前滑落,他才发觉那是他自己流的。
“你就那么想死?”他问。
“我不想死,梁见,”秦隐说,“可当我看到你与旁人穿着喜服坐在一起,我只觉得生不如死。”
梁见闭上眼,“你只是…不甘心。”
“是,”他落寞地发笑,“我好不甘心,就算我与你日日夜夜都枕在一处,盖一床被,我也还是想剖开你的心肠看看,你到底在躲我什么。”
“难道弄清楚了你就能放下?”
秦隐在他颈窝抬起头,将染血的匕首套上刀鞘丢到一旁,“怎么能呢,怎么就能够放下呢…”
他话音才落,梁见忽然抚上了他的面庞,将唇缓缓贴在了他的嘴角上,“秦隐,我该拿你怎么办?”
秦隐只稍微愣了一阵,就立马反应过来衔住他的嘴唇,继续迎上去撬开他的牙齿,钻进了他的唇缝里。
头一次,两条舌头都那么清醒地缠绕在一起舔舐。
他们在唇畔吸吮,在舌根搔弄,忘乎所以地抱在一处交换津液,在现实里沉溺,在幻梦里苏醒。
直到认定这是真实的。
秦隐恍然从深吻里脱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搂住梁见,滚烫的泪水从他眼眶落出来,打湿了梁见的后颈。
“梁见,这是你的怜悯吗?”
梁见摇头,捧着他的脸,用嘴唇凑去他沾湿的眼角,“我从来不想怜悯你,秦隐,我只是很难想通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