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往日他这么说, 江叙铁定要来一句“你才是拆家狂”, 但是今天的江叙什么也没说,沈方煜的眼神忽然有点慌。

“不说话是吧, ”他推了推上锁的门,对里面的人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开门要么我给你把门踹开, 正好我明天去找锁匠一并修了。”

“你闭嘴。”

江叙的声音很低, 透着门板传出来,有点发闷,他一下就听出了这句话里那点色厉内荏的微颤。

沈方煜的脸色变了。

他按了按耳机, 打开麦克风,跟正在开组会的学生们交代道:“抱歉我这会儿有点私事,还没讲的两位把PPT发我邮箱,晚点我再跟你们约时间。”

说完他退出会议放下电脑, 挽起袖子走到浴室门口直接一脚踹过去,“咔哒”一声, 锁轴断裂, 浴室的门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打开。

沈方煜一脸焦急地往里面望过去。

洗脸池和地面散落着碎玻璃渣, 浴室里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散去的朦胧雾气, 江叙站在破碎的镜子前,赤/裸着上身。

他刚洗过的头发还沾着水珠, 显得格外浓黑。冷白的皮肤被水雾包裹着, 仿佛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