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好,趁我夫君卧病在床,就联起手欺负这位白发老人家!”

姜以安说这句话时,明显语气强硬了许多,连声线都变粗了些。

“爷爷是不敢动你们二房三房四房吗?不是。因为他答应了他的弟弟们,也就是你们的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要护着你们。”

“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年纪大了想要家庭和睦罢了。他希望周家的子子孙孙可以团结,毕竟,你们身上都留着周家的血。”

周老爷子惊讶地抬头瞅着姜以安,她是怎么知道的?他答应了弟弟们的临终嘱托。

“我夫君是怕你们吗?也不是。他只是不想爷爷伤心。”

“他们爷孙把礼义廉耻刻在骨子里,可不代表你们可以蹬鼻子上脸!”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二叔,你今天敢挑战周家的祖宗家规,断不能就此罢了。”

“你是长辈,我一个小辈不可以对你用家法。但父之过,子代之。来人,把周饶提上来,上家法。”

姜以安说完,站在一旁的大陶一个手势,两名家卫立马压着周饶,将他提到最前面桌上。

“关我什么事呀!我什么都没说!”周饶原本坐在会议室的最后面打瞌睡,突然被点名,还被提上来用家法。

“爸,爸,救我呀!”

二叔,也就是周饶的爸爸一看姜以安来真的,立马看向老三和老四。

全场没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

因为周老爷子,默认了。

而且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显然,姜以安说的这番话,在理。

一名家卫站在一旁,手里举着一根紫檀木藤条,姜以安开口:“长嫂如母!既然你父亲是个糊涂蛋,那作为你的嫂嫂,就替他好好教教你。”

姜以安昨天就没收拾够他,今天他们这一房上赶着挨揍。

“打!”

“二叔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这家法什么时候停。”姜以安说完坐下,给爷爷红肿的双眼擦擦泪。

姜以安上面的这番话,直直戳中了爷爷的心窝子。

在外面,一个杀伐狠辣的人,在家里竟然被这群小辈儿欺负至此,忍让要有底线!

藤条一下下落下,抽打声响彻整个会议室。

二叔被家卫们拦在一边,冲着门口大喊,“来人!来人!” 可喊了几声门外根本没人应答。

他开始转求老三老四说说话,可那两位显然是认清了局面,把自己撇的干净。

周饶趴在桌上疼的乱叫,苏乐游赶紧掏出手机拍,等瑾臣醒了一定要发给他看看。

没一会儿,周饶的裤子上就见了血,二叔跪到地上:“伯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动了分家的心思,更不应该趁着瑾臣昏迷,就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我错了,求求你放了阿饶吧。他年纪还小。”

二叔跪在地上求饶,听的姜以安一阵反胃。

都二十五了,还年纪小。

真的是慈父多败儿。

周饶趴在桌上乱喊乱叫:“姜以安,我要宰了你!你给我等着,今天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姜以安刚要让大陶把他嘴堵上,突然,会议室的大门从外面推开:“你敢!”

“你要不要先宰了我!”

第4章 昏迷的夫君醒了

大家随着这声低沉冷斥的声音看过去,是周瑾臣!

会议室的人纷纷站起来,惊讶着。

他坐在轮椅上,陶伯在后面推着他缓缓进来。

即使此刻坐在轮椅上,但他身上的威仪和久居上位者不可抗拒的气场,展露无遗。

似冰川,似君临天下的帝王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敬畏。

“阿臣!”爷爷见到周瑾臣拄着拐杖慌乱地起身:“阿臣,你终于醒了!”

爷爷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爷爷,您坐。”周瑾臣扶着爷爷坐下来,“别担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