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时代,不允许殉葬。

那周瑾臣的遗产,就都是她的了。

周瑾臣,你不要醒了,永眠了吧!!!

她不喜吃苦。

她是嫡公主,即使被父皇舍弃远嫁和亲,可出嫁前的十七年,她也从未吃过苦。

黄泉路上当个有钱人,才不要像这个小尼姑一样,在尼姑庵清贫受苦二十载。

姜以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深夜,准备洗漱休息了。

进来前,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上面还铺了一层玫瑰花瓣,姜以安脱掉衣服舒舒服服地躺下去,这恒温的浴缸可太舒服了!

一个多小时后,姜以安终于躺到了大床上,周瑾臣身边。

床足够大,两人之间隔了一米远,况且身边还是个永远不会醒的人,姜以安很安心地躺上去。

泡的时间太久,她都有点昏昏沉沉的虚,看来再好的东西也过犹不及。

一粘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夜里,原本昏迷的周瑾臣,右手的食指突然间动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姜以安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起床,披了件外衫去开门,是爷爷和陶伯,身后还跟着几位私人医生。一开门,爷爷满眼期待:“以安,阿臣醒了吗?”

阿臣?姜以安反映了一下,叫的应该是是周瑾臣,于是打开门让大家都进来。

一刻钟后,三位医生给周瑾臣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看向爷爷摇头:“周少爷,没有苏醒的迹象。”

话落,爷爷拄着拐杖踉跄着后退一步,幸亏陶伯站在身后扶着,爷爷肉眼可见的背脊弯了下去,声音沙哑道,“知道了。”

姜以安站在一旁,面容平静,心里却一丝丝开心:太好了!周瑾臣永眠了!

医生们离开,爷爷拄着拐杖驻足在床边看了一会孙子:“阿臣,爷爷替你去公司开会,你好好在家休息。”

说完,转身跟身边老管家嘱咐道,“你在家照顾阿臣,我自己去。”

“老爷,带上少夫人吧。”陶伯一脸担心地看向周老爷子,昨晚一夜没睡,今天还要去对付那帮狼崽子们。

陶伯看的出来,这位新进门的少夫人,是个明白事理的主儿。

有她跟在老爷子身边,他也能安心在家照顾少爷。

爷爷抬头看着陶伯,两人眼神交汇,又看了一眼姜以安,才点头:“好,那就让以安随我一同去。”

姜以安快速洗漱,陶伯刚刚跟她讲,说是周氏集团每半年一次的股东大会,是个很正式的场合。

所以,她换了一身简洁利落的裤装,白衬衫,袖口处挽起,乌黑的长发编成马尾垂在一侧,黑色平底小皮鞋。

她还不习惯穿高跟鞋。

姜以安看着镜中的自己,圆脸,舒展的眉眼和明亮有神的双眼。明艳大气,又不失娇俏灵动。还算看得过去。

就是面部有一点点瘦弱,看来尼姑庵的饭菜没什么油水,以后每顿饭她要多吃一些才好。

下楼前,陶伯从他大拇指上摘下来一枚玛瑙戒指,递到姜以安手上。

“少夫人,这枚戒指可以差遣周家所有家卫,请您务必要保护好老爷。”陶伯恭敬地给姜以安鞠了一躬。

这是把周老爷子托付给姜以安了。

宫变?!

姜以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至于吧,一个小小的周家。

但以防万一,为了守住她第一顺位继承人的遗产,姜以安还是做了准备:“陶伯,去把今天开会的座位图和房间的布局图,都给我拿来。”

陶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我这就让人去取。”

没一会儿,陶伯拿着图纸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二十五六岁。

“少夫人,这是我儿子,大陶。他在周家负责护卫的工作,让他跟在您身边,全程听您安排。”

“少夫人好。”大陶打招呼。

“你好,大陶。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