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望夕泡了茶,两人坐在树下聊天。

这次梁招月过来,除了只是单纯地过来看看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同她说。

周霁华的判决下来了。

他犯操纵证券市场罪,且情节严重,被判了八年。

周霁华提起上诉,但梁招月咨询过律师朋友,二审只会维持原判。

孟望夕听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梁招月喝了半杯茶,说:“他在里面想方设法联系云川,也找过奶奶,但她们都没搭理他。这次这个事情本来是云川自己想过来和你说的,但他还是受了点影响,这段时间他都在北城处理工作上的事。”

父子都是资本市场鼎鼎有名的人物,如今老子出事,还是犯了这行的高压线,儿子难免要被牵进风波,就算两人的投资并无重合的部分,但这也多少让一些想入场云和资本的人静观其变。

孟望夕有些感概:“他……”

良久到底是一个字也没说。

知道她想说什么,梁招月说:“他不后悔,也许旁人会说他冷血无情,连自己的父亲都要亲手送进去,但那是旁人的想法。他说如果这次能让妈妈你得到想要的自由,那他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

默了下,梁招月又说:“他那边暂时走不开,但也有一点因素就是他不想看到您自责。您没错,他也没错,错得最多的人已经进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场风波也很快过去,我们的生活不会受太大影响,但是我们都会比从前过得更快乐些。”

孟望夕看着她,有种在看年轻时的自己。

那时候勇敢、劲头也足,满身的精力都是放在心爱的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