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饱,拿到那些面粉的时候,一个个脸都灰了。
张春丽哼了声,扭过头,委屈得很,“都是前脚后脚来的知青院,有些人就能种果树躲懒,有些人就得当老牛下地死命耕,下乡当知青还得分个三六九等,那我们还下乡干什么?”
她抹了抹眼泪,“你们就是来当土皇帝的!”
“啪!”
徐兵摔了椅子,不满地站了起来,“张春丽,你要是不满意你就直说,没必要给我们扣帽子!那些果树是咱们全村的财产,我们出劳出力,最后大家一起分!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你有本事,你上午种地,下午护理果树去!”
张春丽梗着脖子,赤着脸,“凭什么!?”
徐兵还要发火,宋姣姣扯了扯徐兵的袖子,“算了,跟这种人你没法说清楚的。”
张春丽红着眼睛看宋姣姣,“你什么意思?你风光你了不起啊?宋姣姣,你在这里腐蚀同志,靠果树来逃避劳动,你可耻!我要是去公社上面举报你,一报一个准!”
“那你去报啊。”
宋姣姣也没了好脾气,“去给公社去给县上省上的领导说,说我帮村子里搞果树创造收益是我犯罪,我的错,为了跑这事儿我忙里忙外,回H省找关系借肥料,我就是想让村子里,知青们过好点,我就是骨头犯贱,没事找事干,惹你这么一顿骂!”
“张春丽!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和公社领导反映换地方。”
刘畅也难得生气了,“新来的这批知青,本来就没参与过果树养殖,也没有经过培训,原本姣姣是打算明年扩大规模,让你们也参与进来,但是你这样子,搞得好像我们种果树是在占什么便宜,我们占的是什么便宜?!”
她待张春丽不错,在知青院就是个大家长,能镇住人,对每个知青都嘘寒问暖,张春丽被她这么一骂,眼泪快包不住,蹲在地上埋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