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家庭...”
苏桥麻木地看着远方,机械性的回忆着当时的那一幕,脑海里只剩黏腻的血红色,因为敖淼的血溅在?她的脸上,模糊了眼睛。
她呆滞得像一根木头,捏着卡片的手却用尽了全力,无声的倾诉着迷惘的脆弱。
“我被罚到?交警总队当骁骑警,所有?人都怪我急功近利,敖羽和他的父母对我恨之?入骨,那些指指点点风言风语伴随着我日?复一日?。
我身上的污点是血色的,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我找不到?更好的补偿方式,只能?拿出所有?的积蓄,还有?外?婆存在?里面的养老金,全部给了敖羽。
我知道,里面存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一条命。
他们不会原谅我,所以又把钱全都还了回来?,好以借此加重我的愧疚感,所以让你看到?了今天的这一幕。
淼淼那么?年轻,她的未来?还那么?长,结果什么?都没了,她没了,我想让外?婆住进新房子的执念也没了,就这么?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
这样的我一无所有?,未来?也不可?能?再爬到?高处,我想不到?自己需要多少勇气和优秀才能?企及你的高度。
那晚安嘉钦说了很多,挑衅是真的,羞辱也是真的,但撕开这些肤浅的东西,她说的每一句都充满了道理。
跨越阶级这种事,白天多做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回看这半生的苦难,好像字字句句都在?说,苏桥你配不上池珏,苏桥你别耽搁她的人生,苏桥你应该自知之?明?。
我啊,就像个灾星,谁摊上了都讨不到?好结果,真的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苏桥自嘲地笑了,又撇着嘴角欲哭无泪。
她不怪母亲极力生下自己,不怪三亲四戚的劝阻,不怪还没见过面就抛弃自己的生父,不怪每每刚有?起色的生活又被打回原形,更不会怪敖淼冲在?自己的前?面。
她只能?怪自己,怪到?最后,只剩自己的存在?是与生俱来?的错误。
于是她开始质疑自己是扫把星,会不会有?天又让无辜的池珏陷入到?她带来?的困境。
池珏惶恐地抵住苏桥的额头,眼底蕴着呼之?欲出的泪花,她拼命摇着脑袋,极力稳住爱人摇摇欲坠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