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奇特的母爱,严厉和温暖并存。

江泠感到自责,他从未取代母亲成为过妹妹的依靠,他一直都是个不善言辞,死板认真的兄长。

“你的腿。”孔诤指了指他空荡荡的裤腿。

“没事,白塔会再批一条义肢。”

“这东西振野要多少有多少。”雅子总算结束了通讯过来插话。

“我不习惯用振野的东西。”江泠回答。

“新东西要用用才能习惯。”雅子倒了一杯红酒给他,“我也是劝了很久孔诤她才愿意尝试这间诊所,你们白塔的人总是有点循规蹈矩。”

江泠接过酒,他的黑眼圈倒映在酒中,像一双沉醉的眼。

“如果是江熙,她可能会试试。”他的笑容干枯到分裂。

“那你呢?愿意改变吗?”雅子对这个奇怪的哨兵很不理解。

江泠看了看自己的裤腿,它如同晾晒在阴湿的竹竿上,苍凉无力,就像失去的江熙的自己。

其实他不会失去她,他只是从未自愿接纳她。

“不愿意。”许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