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做了山药糕和糖水泡红枣年糕来,邀林昭辉来长春宫赏花。

他是真的对自己后花园的花颇为自豪,不仅是为了邀宠。不光是林昭辉,他将其他人都邀来了,等于是让大家来他宫里办了个小型赏花宴。

反正宫中众人闲来无事,除了一早就要去上朝的林昭辉,其他人早早地就来了,几个孩子也都被抱来,一群软团子被陆肖肃带着在长春宫的假山边玩成了一团。

一干人等坐在院子里左等右等,却迟迟未见顾容轩出来。因为他赖床撒泼也不是头一回了,反正外头气候更好,大家也就没当一回事,坐在亭子里慢悠悠地喝茶吃点心,打趣猜他等下会不会直接睡到林昭辉下朝。

长春宫主殿内。

顾容轩面色苍白地爬起来,眼下微微泛青。

“替我更衣,梳头……”

“公子……!您身子不适,今日就取消宴会吧?大家又不是外人,想必都能理解的。”

“不要。我都和他们说好了。陛下也要来呢,怎能食言、嗯……呃……”

顾容轩双脚刚踩上柳儿放在床边的单鞋,又一阵恶心的晕眩感直冲脑壳。

“公子,您慢些啊!哎……您这幅样子去赴宴,别说陛下了,其他人也定要按着您躺回床上休息,何苦折腾呢?”

“唔……”

顾容轩其实前几天胃口一直都不好,挑食得很,整日赖唧唧的。想着许是入夏了肝火旺盛,昨个晚上柳儿他们叫小厨房准备了开胃鲜香的糖醋鳜鱼和醋拌角瓜给他下饭。

他们也是一片好心,但顾容轩不知怎的吃了一口就犯恶心想吐,时隔已久对下人发了一通毫无道理的脾气,差点把碗摔了。

随后他不顾柳儿苦着张脸追问自己想吃什么都可以叫小厨房去换,气闷地躺下就睡了。

“昨天我身子不爽快……拿你们出气了。”顾容轩闷闷道。

柳儿愣了愣,嘿嘿笑起来:“公子是在和奴才赔不是么?您从小身子就娇贵,看到您吃不下东西我们才急呢,哪会怪公子呀!”

“……谁和你赔不是了。”

顾容轩哼了声,嘴撇得能挂油瓶,但还是乖乖地抬起手来任笑嘻嘻的柳儿给他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