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乌黑油亮的蛇慢慢爬上她的脚踝，鳞片摩挲着她的身体，令她害怕到颤抖。

蛇身游过小腿，腰肢，最后盘在脖颈。

棠又眠急促地呼吸着，眼睁睁看黑蛇张大了嘴巴就要朝她咬下去。

关键时刻，周聿泽将她叫醒。

“棠棠，棠棠？”

看着周聿泽的脸，棠又眠有些恍惚。

这种噩梦格外消耗体力，她觉得自己累的很。

周聿泽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做噩梦了？”

她无力地点头。

周聿泽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她更加用力地抱着他。

明白她的不安，周聿泽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别怕，已经醒过来了。”

棠又眠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杏色的高领毛衣穿上，暂时遮住昨天晚上那些吻痕。

她用烤面包机做了两份很简单的早餐。

一份有煎蛋，一份没有。

她将有煎蛋的那份递给了周聿泽。

男人神色怪异：“缺钱了就和我说。”

棠又眠一边嚼面包一边摇头：“我不喜欢吃煎蛋。”

周聿泽坐在她对面，看她一口面包嚼了足足二十七下。

吃了大半块吐司后，她将手里的面包放下，喝了杯蜂蜜水。

“吃饱了？”

棠又眠点头。

周聿泽将她的剩饭拿过来，一起三两口咽下去。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去排练。”

“我送你。”

棠又眠在外面套上了那件天青色大衣。

周聿泽帮她系上围巾：“很好看，很适合你。”

棠又眠笑得眉眼弯弯：“谢谢。”

送她到排练场地后，周聿泽回去收拾行李，购置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

场外，一个环卫工人看着棠又眠的海报，雕塑一般立在原地。

最后，他伸手将海报揭下，肥大到怪异的喉结不停滚动，眼里满是癫狂。

棠又眠一到排练场就遭到了宋薇的打趣：“呦，大小姐，你家司机开劳斯莱斯来送你啊？”

棠又眠刚开始有些懵懂，反应过来后她笑着推开宋薇：“怪不得上次送我的特产是海鲜，原来家住海边啊。”

棠又眠性子好，能力又强，团里人都跟她处的不错，二人互相打趣几句后便去排练了。

晚上周聿泽来接棠又眠，怀里还抱了一束西府海棠。

棠又眠很是惊讶，她双手接过，看着怀中的粉白花束：“我记得西府海棠这时候还没有开花啊？”

周聿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让人空运过来的，觉得你会喜欢。”

男人上前一步，鞋尖对鞋尖，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包进大衣。

周聿泽身上的香是偏冷调的，但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又中和了这种味道，愈发显得他有魅力。

不得不说他很会选香水。

如果让周聿泽知道棠又眠的想法，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周聿泽只用过一款香水。

“走吧，回家。”

男人为她拉开车门。

到家后，棠又眠惊讶地发现公寓变拥挤了不少。

趁着棠又眠愣神，周聿泽蹲下身，攥着她纤细的脚踝，为她换上一双白色的兔毛拖鞋。

“天凉冷，要穿加绒的。”

棠又眠看着他脚面那双黑色的。

很明显是情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