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霍姆海恩的瞳孔剧烈收缩,最终,他咬牙答应了周聿泽的提议那百分之五的市场份额足以弥补他儿子的“小小意外”。
得到答复,周聿泽揽住棠又眠的腰,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门重重关上。
霍夫曼瘫在轮椅上,豹胆的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裤子。
黑色劳斯莱斯后座,棠又眠正用沾着白兰地的手帕给周聿泽擦手。车顶灯将他的伤口照得格外清晰那些玻璃碎片划出的口子很深,有的甚至隐隐约约透着白,但他全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酒精棉片按在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上时,男人握住了棠又眠略显冰凉的手。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茧,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从今天晚上起,全德国都知道你是我豁出命也要护着的人”周聿泽嗓音沙哑,目光落在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上,“黑道上的人绝不敢轻易动你,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仿佛接下来的话需要极大的勇气:“你可以离开我,去任何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
棠又眠怔怔地看着他。这不是她预想中的结局在经历了那样的对峙后,他给她的不是束缚,而是自由。
男人笑容中有一丝的苦涩,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掩盖了所有情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能把你拴在身边,让你只看我一个。”
车驶过一座桥,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一瞬间,棠又眠看到了他眼中转瞬即逝的脆弱这个能在谈笑间断人手脚的男人,此刻却因为要放她走而痛苦不堪。
“你是你自己。”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像在记忆她的样子,“棠棠,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所有。”
棠又眠低头,一滴泪砸在周聿泽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