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极近,近到霍夫曼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白茶香气,男人眼睛微眯,不自觉伸手触碰她的发丝。
棠又眠后退一步,语气越发冷静,“所以,不如换一种方式让我来照顾他,保证他活着,也保证……您能继续享受这场游戏。”
霍夫曼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的地下室里回荡。
“有意思。”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小医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他松开她,转身走向控制台,按下排水开关。酒精液面开始缓慢下降,埃利亚斯的身体终于脱离浸泡,湿透的金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呼吸微弱而急促。
“三天。”霍夫曼回头,对棠又眠竖起三根手指,“三天后,如果他还没死,我就考虑你的提议。”
棠又眠点头,目光平静,仿佛刚才的崩溃从未存在。
直到霍夫曼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猛地跪倒在埃利亚斯面前,颤抖的手指迅速解开束缚他的锁链。
男人皮肤滚烫,伤口被酒精泡得发白,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红肿。
“……为什么……”他低声问。
“你死了我也会死。”
棠又眠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
埃利亚斯闭上眼,他撑到了极限,昏沉地倒在她肩上,棠又眠身上的香气让他心安。
再睁眼,他正躺在破旧狭小的床上,视线里是地下室斑驳的天花板。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但掌心传来的温度却让他莫名安心。
他微微侧头,看见棠又眠蜷缩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