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楼梯把手上刻着多少纹路,她都快摸得清楚通透,灯光总是那么昏黄,影子摇摇晃晃,将那些或好或坏的过去也摇得稀碎,叫人再也看不清。

到一楼的时候良伯正在柜台后给谁打着电话,见她下来,抬头瞧她一眼。

春月知道,这应该是她见良伯的最后一面了。

这老头其实不是坏,只是愚罢了。

好在他还算忠诚,在这一行里,算难能可贵的品质了。

最后,她还是朝他弯腰,鞠了个躬。

推开玻璃门,春月走进夜色里。

内街的红灯已经熄了,但周边防卫明显高了一个级别,有不少便衣护卫来回巡逻,哨岗高层房间的窗帘都放了下来,遮住了藏在后头一个个黑黝黝的枪口。

春月敏感,她能感觉到几乎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