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姐姐剽窃一事东窗事发,当真与我无关。”苏莞丝泣着泪说道。

唐氏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眸里怀着笑,仿佛在说:你现在才想着要抵赖反驳,是不是太迟了一些?

苏莞丝才不管唐氏的嘲笑,只继续说:“我之所以会牵扯其中,是因为给妙嫣姑娘送绝嗣药的那一日,她威胁我,说我若不能帮着她将剽窃一事闹出来,她就不肯将绝嗣药喝下去。”

她这话十分刁钻,先是提起了“绝嗣药”,提醒唐氏自己手上还有她的把柄。

而后她又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苏妙嫣身上去。

苏莞丝心绪平稳,并没有说谎后的慌乱。

她没有冤枉了苏妙嫣,苏妙嫣本就是借着剽窃诗集之事毁了史依兰,她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果不其然,唐氏脸色一变,道:“你敢威胁我?”

“莞丝不敢。”苏莞丝低下脊骨,诚惶诚恐地说:“舅母英明,莞丝不过是个寄居在薛国公府上的孤女,一无人脉、二无本事,怎么可能搅弄出这么一桩计谋来陷害史姐姐呢?”

她不管唐氏有没有听进去,又道:“唐姐姐恐怕是听了别人的谗言才冤枉了我,舅母将我嫁出去事小,让奸人在背后偷笑着得逞才是事大。”

这话却是在提醒着唐氏,葫芦巷里的苏妙嫣才应该是她的心腹大患,苏莞丝一嫁人,唐梦蝶怎么可能是苏妙嫣的对手。

就在唐氏略有松动之时,苏莞丝又膝行着跪伏在她的脚边,只道:“莞丝敢拿亡母的在天之灵发誓,我从没有生出过不该有的心思。”

她这话说的情真意切,那双泪眸里又是祈求又是恳切。

唐氏犹豫半晌,瞧了几眼苏莞丝,才道:“你当真只想做赜礼的妾?”

苏莞丝闻言苦笑一声:“就如舅母所说,莞丝的出身如此低微,怎能配得上大表哥?能做个妾室,长长久久地陪伴在大表哥身旁,已是莞丝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