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若我们薛国公府认下了这个孩子,岂不是愈发坐实了世子爷不敬太子的罪名,难道我们薛国公府不会因此而死得更快吗?”

“当然不会。”丹阳县主捧着肚子从扶手椅里站了起来,那双美眸熠熠生辉:“这孩子若养在薛国公府,那就是人质,是你们的保命符,我和母亲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会护住你们薛国公府。”

她一会儿落泪,一会儿又振奋着精神,举手投足间露出几分疯劲来。

苏莞丝攥紧了袖袋里匕首,只道:“长公主与太子妃既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护住我们‘岌岌可危’的薛国公府,怎么连个孩子都安顿不了?这样‘喜当爹’的丑事,恕我们薛国公府不愿意做。”

只要苏莞丝不是犯了痴心疯,都不会应允下此事。

薛国公府名声磊落,薛赜礼也极爱惜自己的羽毛,凭什么要他们认下这乌糟糟的丑事?

她不愿意,想来薛赜礼也不会同意此事。

不想,丹阳县主却又笑着道:“几位皇子们为了皇位而倾轧相争,太子虽不算势单力薄,可他的处境也十分险难,这样的他,最需要的就是像薛国公府这样的世家大族的鼎力支持。”

太子曾在私底下评议过薛赜礼。

他说薛赜礼是能臣风范,只要有薛赜礼的支持,他不愁不能登上帝位。

如今是最关键的时候,太子为了拉拢薛赜礼,必定会将此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