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安慰:“近日前朝并不太平,想必陛下心中也有些不快,白日里您去勤政殿奴婢瞧见那时桌案上还放着许多折子呢。

虽陛下冲您发了火,但与您的情谊还是在的,您在边关时为陛下挡的箭也是真的,那箭矢的疤痕还留在您心口处呢,这些可都是做不了假的。

奴婢觉得娘娘您便沉住气,耐心等一等,后宫的日子并妃是一两日三五年来看的……”

姝贵妃被说动了,心也逐渐沉了下来。

“雁儿,你说得对,本宫不应该着急,应该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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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钟粹宫中。

贤妃的面色有些难看,她将手中账本放去桌上,抬手扶向自己额头,只觉头痛不已。

她入宫以来就步步为营,但眼下灵妃忽然的盛宠却将她计算好的一切都推翻,这叫她如何能不头痛。

秀禾上前为她轻轻按摩着太阳穴。

语气关切:“娘娘,你若觉得累不如去床上躺躺?”

贤妃摆摆手,叹息道:“往日积累摇摇欲坠,本宫只是觉得心累,皇家无情,本宫早该料到的。”

她自嘲般的说着。

什么都抵不过天子宠爱,纵使她千般谋划又如何?

秀禾见自家娘娘这般忧愁,脸上也涌起几分难受来。

忍不住说道:“娘娘,如今您已掌管六宫,不必在意那般多的。”

“呵,本宫如何能不在意?以四妃之位掌管后宫你以为会长久,怕是到头来都为她人做了嫁衣。”贤妃语带嘲讽,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狠辣。

秀禾面露着急与难受,劝慰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只能尽心尽力的为贤妃揉按着太阳穴,尽量叫她舒服些。

贤妃微微闭着眼,在心中不断回想着灵妃复宠的这些日子。

片刻后,她看向秀禾:“你觉不觉得灵妃此次的复宠有些太过蹊跷?”

秀禾有些不明所以。

贤妃接着说:“灵妃入宫时并非没受宠过,却也不曾像今日这般,她也并非是个聪明人,陛下待她也没有多特别,为何她现在就这般受宠了呢?

没有任何预兆,亦没有任何缘由,是这否有些太过蹊跷了……”

这话在说到最后一句时,几乎成了呢喃,更像是在问自己。

随后,贤妃猛地看向秀禾,她眼底迸发出奇异光芒,语气严肃:“你即刻派人去查近日前朝可有何事发生?要好好的查,仔细的查!”

陛下并非是多情之人,只一心专注前朝,从前陛下将雨露均沾做得十分的好,近日这般反常一定是有缘由的。

秀禾赶紧应下,匆匆便下去安排了。

这夜,钟粹宫的灯亮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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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月饶刚睡醒,珍珠便为她带来了消息。

“娘娘,昨夜钟粹宫有所异动,有好几个宫人都被派了出去,像是往前面去了,应当是去打探消息的。”

姜月饶伸了个懒腰,她白嫩的脸上泛着一抹红晕,瞧着水嫩极了,那盖在身上的锦被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她不喜盖厚被子,如今秋日进了凉意,寝殿放进火盆倒也可撑一撑,过段时日冷些再换被子。

珍珠将眼神移开,脸颊悄悄红了。

她家娘娘就跟妖精似的。

“贤妃倒是个聪明人,”姜月饶唇瓣微勾,不愧是能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之人,比灵妃可强太多了。

只可惜她看不惯聪明人,她这段日子想来也没什么事,灵妃也跟缩头乌龟似的,那便将这水给搅一搅。

姜月饶思索片刻,她询问珍珠:“什么时候可搬殿?”

提起这个,珍珠脸上便扬起了笑容。

“前两日便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娘娘一句话,今日都可住进去,或者娘娘亲自择个良辰吉日搬进去。”

原本是打算等今日她过去仔细检查后,再回来给娘娘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