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很安静很漫长,就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长河,徐徐地流过。

他没有梦到他的女儿。

他无数次想过,要是那天晚上他并没有急着去完成教廷要求做的雕塑,自己再心细一点,看出女儿只是太懂事,才没有跟自己说生病了,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样的梦才是他想要的梦。

可是也许呢、也许是神明知道这样的梦只会让他更加空虚更加痛苦呢?

因此,他从来没有梦到重来的机会,而是梦到自己依旧还在为教廷工作的痛苦时光。

那时候,他和其他万千北领地雕塑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