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薛映心里疑惑,钟贵既跟随先皇后多年,竟是不知如何养花,反而?是皇子会这些。不过他?很快又想开,想是他?们母子亲近些,一时倒是忘了拿回剪刀。
温承适是问道:“是不是要剪掉这枝朝下的?”
薛映回过神道:“对。”
温承利落剪掉后,又道:“接下来呢?”
薛映将要剪得的几?处一一说了。这几?株花因着长势不好,需要剪掉的枝条并算不得多,很快两人就剪完了。接下来便是要松土,依着薛映的想法,这几?株花有的适合大的花盆,有的时候小的花盆,并不是靠植株大小来区分。
温承从旁又取了花锄,在薛映的描述下,将几?盆花一一腾挪着。薛映站在一旁,看着温承动作,心里只觉这倒不是在种花,倒是有几?分像舞刀弄棒,只不过没有杀气。
一番忙碌之后,几?株花总算是收拾了个大概,日光逐渐暗淡,屋内没有先前那般明?亮,薛映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等?过几?日我弄好新的花肥,再过来调换些。”他?倒有了些新的想法,早年间种植药草,用?的并不全是土壤,也会调配一些药水来种。
这几?株花想是来了京城后,多年水土不服,只单纯的用?南边的土培植想是无多大用?处。若是能想法子复原一些原来的生长环境,如厚而?潮湿的花叶残片沤好了,放着山林中的情形,也许能将花救回来。
薛映望着花株,同温承说着想法,最后道:“还是希望它们都能活下来。”
温承见他?忙碌一下午,复又担忧起来,劝慰道:“就算母后在世看着你养死?了她的花,也不会有什么的。她虽爱花,更惜人的。
在王府住下之后,薛映听钟贵追思过先皇后,知晓温承的母亲是一个性子温婉和善之人,待宫人都很好。今天又听温承提起,他?不免问道:“若是皇后娘娘在世,看到我的话?,会如何?”
“你这般纯善,母亲看着一定喜欢的。”温承面上?带着笑意,又说道:“无论如何,母亲也总会爱屋及乌。”
薛映微微错开脸颊,却又将泛红的耳颈暴露在温承眼前,喃喃道:“皇后她……”
温承将今日用?过的剪刀和花锄等?物放好后,走了过来,站在薛映的身侧,说道:“她是我的母亲,你也该唤她一声母亲。”他?今日听了薛映几?次提过他?的母亲,早想说起此事,终于找到机会。
薛映的嘴唇轻轻张合几?下,并没能发出这个音节,他?自幼失去父母,对此全无印象,如今要称呼一个并无谋面之人为母亲,更是觉得无从开口。
温承见薛映的反应颇为奇怪,猜测出缘故,心下暗悔,忙委婉道:“她若知道你喜欢花,自然也是高兴的,可见是做一家人的缘分。”
话?说完,他?观察着薛映的脸色,却是更加不好,温承一颗心慢慢下沉,扶住薛映,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薛映皱着眉头,只摇头,面色却更加不好,嘴唇都抿了起来。他?听到温承语气愧疚,忙道:“不是,是我腿疼。”
“腿疼?”温承忙蹲下身体,正?要唤大夫,薛映又道:“腿抽筋了。”
薛映心里兀自奇怪,过去他?每日吃食虽算不得精致,可也只长个子的那几?年时不时地腿疼,已然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这股疼的感觉像是有人真的在将他?的筋骨往外?抽一般,难受得厉害。
温承忙扶着薛映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半蹲下身子,一只手?按压着薛映那只抽了筋的小腿。在军营里,时常有各式各样的跌打损伤,伤过筋骨的比比皆是。习武之人对于筋脉大多了解,当?即力道恰好的按揉了起来。
捱到疼过去这阵,薛映觉得腿上?舒服了许多,方才注意到温承的姿势,忙要将人拉起来。
温承却没有站起来,与他?商量道:“我抱你回去,还是让人抬一顶轿子过来?”
薛映都摇头:“已然好了,在坐一会儿?,我与你一起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