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掉碍事的眼镜,挥起竹竿,就往江开身上招呼。
箭竹叶子枯落,竹竿细而有韧性,打在皮肉上非常痛。
即使隔着衣服,江开也疼得嗷嗷叫。
江开的反应让江勉之的怒火消了大半,再怎么混那也是他的种啊。
“跪下,衣服脱掉,否则我给你皮打烂。”
江开依旧站着,叫嚣道:“我已经成年,棍棒教育出不了孝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去长丰见习。”
“好!好!好得很啊!江开,看看是你皮结实,还是我这条子耐用。”
江开不为所动。
江勉之一下,一下,又一下,往江开身上招呼。
每一条子落下,江开都痛叫出声,但他坚决不跪下,也不脱衣服。
傅晚棠站在门外焦急地拍门,“江勉之,他是你儿子啊,那些人都是些外人,无关紧要,你真要打死他不成。”
“他能有什么错?你常年忙于工作,孩子都是我在带,你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
江勉之不忍妻子如此声嘶力竭。
“你看看你把你妈妈气得,你妈妈平时可不是这么教育你的。”
他丢了箭竹,将客厅门打开。
傅晚棠一见客厅里的情形,惊呼出声。
后来一步的阮静仪,心中大喊解气,爽!
第44章 傅晚棠计谋得逞
江家客厅里,江开身上的衣服被打破,填充的鸭毛落了一地。
随着门被打开,风一吹,毛絮翻动。
江开的裤子也被打破了,腿上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此刻,江开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死寂,毫无聚焦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傅晚棠哭喊着想要把江开拉起来,奈何江开长得高,人也重,她借不上力。
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江勉之打累了,坐在楼梯口抽烟,烟雾缭绕,他的脸藏于薄雾间。
阮静仪丢下手包,“舅妈,我们一人一边,先扶去沙发。”
两人合力把江开弄沙发上躺着,阮静仪帮忙打了医生的电话,让他过来处理江开身上的伤。
安顿好江开,傅晚棠彻底爆发。
“江勉之,你这次过分了!”傅晚棠眼里噙着泪,“这么多年,你一直忙着工作,家里的事情,你几乎没有管过,包括你自己的鞋袜衣物都是我在处理,你一点做父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
“江开不过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事情,你就打他打这么狠?半条命都要没有了!”
“你到底是在打他,还是觉得我这些年,没有把他教育好,所以你现在要拨乱反正!”
傅晚棠声泪俱下控诉。
江勉之将烟头按地板上,火光熄灭。
“晚棠,那几句话不是无关痛痒,安小月最后的提醒是警钟。”
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不希望自己清廉的仕途,被儿子画上污点。
长丰集团的实习江开不能去。
本来他现在这个年纪,坐上副司长的位置,背后就已经有人议论纷纷了。
只是他一直行得正、坐得端,没有被人拿到把柄。
江开今天的那些话,还好是对着自己家人说的。
要是外人,对手已经杀他四五回了。
“警钟,江勉之,我不懂你官场上的东西,我只知道,我傅晚棠的儿子,我有资格、能力,让他过得随心所欲。”
“可,他也是我江勉之的儿子。”
傅晚棠愣住,“你的意思是,我傅家的不配。”
“我不是这个意思,晚棠。”
傅晚棠的情绪渐渐失控,蛮不讲理吼道:“那你说啊,你什么意思!”
江勉之沉默不语,傅晚棠了然点头。
她失望了,“我做得多,错得多,儿子好好长到今天,教育成今天的模样,都是我的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