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的爷爷是国医圣手,大伯也是有名的专家,什么疑难杂症,在他们这里,都能有解法。
他带着哭腔的嗓音哀求,“小月,请你爷爷来把把脉好不好?试一试中药、针灸能不能让我妈醒过来?让她和我们好好道个别,褚霄还远着呢。”
“好好好。”安小月满口应下,“当务之急,我们先把褚奶奶转到重症监护室,转上去我马上就打电话。”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面对喊不醒、随时可能离开的母亲,褚锦怀不在乎众人的眼光。
他只知道,他快要没有妈妈了。
安小月说到做到,和褚锦怀一起把褚奶奶转到顶楼的重症监护室之后,先给爷爷冷是德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孙女开口,冷是德一秒都不耽搁,电话还没挂,就听到他喊,“玉山,开车,小月需要我们。”
手机开的外放,褚锦怀也听到了对面的动静。
听到冷院士的声音,原本急切的他,一下平和了几分,好似打了镇定剂一般。
挂了电话,安小月又给傅盛炀打。
电话接通,傅盛炀上扬的音调响起,“老婆,想我啦!”
心情挺不错。
暧昧的话语,安小月面皮发烫。
褚叔叔还在呢,该先关扬声器的。
“嗯嗯……”她清清嗓子,“紧急情况,褚奶奶病危,你联系一下褚大哥,现在我和褚叔叔在京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你也过来吧。”
“好,我马上出发。”傅盛炀收起了嬉笑的嗓音。
隔着电话,安小月都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心情。
“顺便带一双你的新运动鞋过来。”
安小月目测过,褚叔叔的脚应该和傅盛炀的相差不了多少。
总不能让褚叔叔一直光着脚吧。
傅盛炀也不问为什么,只道:“好的。”
褚锦怀感激她做的一切,“小月想,谢谢你。”
盛炀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是他的福气,连他这个旁人,也都跟着沾了福运。
妈妈的事情,可多亏有小月才这么顺利。
没想到突发情况下,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一面之缘的侄媳妇。
更没想到的是,小月一个电话,冷院士马不停蹄出发。
大家对他的恩情,他都记在心里,以后会慢慢报答诸位。
“患者家属。”
护士一喊,安小月和褚锦怀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安小月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褚奶奶病情急转直下啊。
两人立即回到褚奶奶病床边。
“患者平时是谁在照顾?”护士神色严肃。
“我妻子。”
“你们家有保姆吗?”护士又问。
“有,但是只负责打扫、做饭,不照顾我妈妈。”
褚锦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知道护士为什么要问这些。
他眉头紧锁,一脸担忧,“是我妈妈哪里不舒服吗?”
“我怀疑老人遭受了虐待。”
褚锦怀只觉五雷轰顶,什么叫遭受了虐待?
护士话落,掀起来盖在褚奶奶身上的薄被。
“我们准备给患者换上病号服,发现了这些,两条腿上都是。”
触目揪心的青紫一片,安小月吓得捂住差点惊呼出声的嘴巴。
褚奶奶的大腿全被青紫淤痕覆盖,没有一块肌肤是好的。
褚锦怀握紧拳头,目眦欲裂,眼睛猩红。
他花白的头发发梢,随着头颤动。
这是怒极的表现。
不好,要是褚叔叔有个三长两短,褚奶奶怎办!
安小月没管那么多,上前握住褚锦怀的手臂,“褚叔叔,深呼吸,不要这样,血压会升高的。”
褚锦怀舔舔舌头,听安小月的话,开始做深呼吸。
护士也很有眼力见地端上一杯温水,“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