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太担心她,“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只是没那么痛。”

傅盛炀那么厉害有能力的人,在面对妻子生子的时候,却慌乱得说些糊涂话,她不免摸摸他的脸颊,柔声安慰,“别怕,我和幸运都会平平安安的。”

“嗯。”傅盛炀在她坚定的眼神里渐渐安定下来。

“打电话叫商祺来开车吧。”安小月不敢让他开,万一她路上忍受不了,发出点动静,肯定会影响傅盛炀开车。

“好,我去安排。”傅盛炀给商祺打电话。

安小月趁此时间,把宽松的裙子穿上,为方便检查开指情况,她特意买的裙子。

待产包早就放在车上准备着,防的就是今晚这般的突发情况。

一切准备妥当,真到了生产的时候,还是不免慌张。

深蓝色的夜幕下,安小月和傅盛炀一起走出水榭居。

他们没有惊动傅金云。

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跟着奔走、操心的好。

傅盛炀想了一路,还是给冷方以打去电话。

冷家一时也灯火通明起来,冷方以收拾好自己,又去给爷爷穿衣服、鞋子。

冷方以和方梅扶着老人家出了门,冷玉山已经启动车子在门边等着。

“方以,你来开车。”冷玉山临危不乱一辈子,没想到侄女生孩子,倒让他慌得手都抖。

方梅笑他,“我生方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从备孕到方以出生,你都是我亲手照顾的,我当然有这个自信。”

这倒是实话,方梅无法反驳。

“幸运这小子,大晚上折腾他妈妈,以后得好好教教他见机行事。”冷方以摆起舅舅的谱来。

“男娃娃是要严厉点才行。”冷是德一向对男孩子要求严格,女娇娇嘛,当然是开开心心的就好。

一时无话,车内陷入安静、焦灼的氛围。

一家人紧张的揣手手,谁都不再说话,只盼着车快点到医院才好。

另一边,傅盛炀在路上联系了负责安小月产检的医生。

张医生也在接到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往医院赶。

安小月一到医院,就被等在门口的医生、护士接到轮椅上,推到给她安排的观察室里。

半个多小时以后,胎心监测仪器绑上,B超也做了。

安小月的宫缩确实明显,医生一时也鉴别不出是生产的征兆还是假性宫缩,只得先继续观察。

傅盛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小月,没有一点做事情的心思。

只在床边坐着,双手紧握安小月的手。

即使是凌晨,也有产妇在等待生产。

隔壁病房,时不时传来一声声痛呼。

傅盛炀听得肝颤,一身肌肉随着痛呼声紧绷、放松、紧绷......

生孩子这么痛的啊!

他心疼地握紧安小月的手,“小月,你要是痛的话,就握紧我的手,我不怕疼。”

握紧了也疼啊。

可她的心,因为傅盛炀的话,好似一下有了抵抗所有疼痛的力量。

安小月柔柔一笑,“好。”

冷是德一家赶到的时候,商祺坐在观察室门口,安小月则躺在床上,乖乖做胎心监测。

“爷爷、大伯、大伯母、哥哥,你们来了。”

安小月先看到人,一一开口问好。

背对门口坐着的傅盛炀闻言,也随之站了起来。

冷是德拍拍他的肩膀,“孩子,没事的,我们都在呢。”

倏地,傅盛炀眼尾红了一片。

他可以在任何事、人上占尽先机,可和阎王抢人,他不敢,也害怕。

冷爷爷一句‘我们都在’给了他无数的力量,小月和妈妈终究不一样。

她们的结局也注定是天差地别。

冷玉山和冷方以父子第一时间去看胎心监测仪上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