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闻言,悻悻踩回鞋子里,直接进去。
钟玲喜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对着电脑说话,应该是在开会。
她请病假,不用去办公室工作,但属于她的工作,还是得由她来负责推进。
安小月看着玲喜的家,处处洁净、规整,灶台上的砂锅里,还煲着海鲜粥,海鲜和米饭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连玲喜工作的小茶几上,都摆放着十一朵粉色、白色的玫瑰。
生活气息浓厚,处处细节透着温馨。
太反常了!
钟玲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小和玲喜一起长大,再清楚不过。
玲喜从来不做家务,也不会收拾,她以前的房间都是钟老师给整理的。
用钟老师劝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女儿出门能把自己拾掇干净,不丢我的脸就可以了,不要要求太高。
安小月探究的视线落在钟玲喜身上。
玲喜上身穿着一件立领衬衣,头发丝丝都透着精致,屏幕之外的下半身,则是穿着一条满印凯蒂猫的灰色休闲裤。
玲喜穿了袜子,她的正前方还放着一台正在工作的烤火器。
她得出结论,把家里打扫干净、照顾好玲喜,并做好粥的人,是纪遇白。
真看不出来,娱乐公司的太子爷,居然这么贤惠。
玲喜在开会,家里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纪遇白给他开门之后,弄了杯和玲喜手边一样的橙汁给她,就又抱着一堆烘干的衣服,丢床上开始叠。
那熟练的叠法,看得安小月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玲喜恐怕逃不过纪遇白的手掌心了。
“她们不会做嘛,我培训她们的老公做撒,想娶我的宝贝们,第一个条件,我的女儿们不做家务活。”
这是钟老师的原话。
一语中的,喜欢玲喜的纪遇白,完全符合钟老师的必要条件。
钟玲喜关掉视频会议,转过身体,就见小月坐在沙发上,盯着纪遇白看。
她抬手在小月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安小月的思绪被她打断,视线收回,看向钟玲喜的时候,就变得格外暧昧了。
她朝纪遇白的方向抬抬下巴,示意钟玲喜,“怎么回事?”
钟玲喜摆摆手,“就护工,七十二小时一千块,他负责把我照顾好,并把家里打扫干净。”
安小月美眸圆瞠,诧异得话都说不出来。
纪遇白,纪总啊。
别说他,就是网络上找的钟点工,七十二小时也不止这点报酬。
钟玲喜知道小月在想什么,心虚道:“我本来还不要的,是他死皮赖脸要干的,这不干得挺好的吗?”
安小月,“意思是他从昨晚送你回来,就没有离开过?”
钟玲喜点头,并不否认,“嗯。”
安小月伸出食指,幸灾乐祸道:“钟玲喜,你惨了!”
钟玲喜不愿意承认,握紧小月的手,态度坚决,“绝无可能!”
纪遇白听到两人的聊天,也当没听到。
戴着个围裙,真就演绎起一位钟点工角色该做的本职工作。
“主人,请问可以吃午饭了吗?”
主人!
喔趣!
纪遇白一张嘴,安小月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两个人在玩什么角色扮演!
钟玲喜面不改色,像个女王般开口,“可。”
答案揭晓:卑微仆人和他得不到的女王。
得,她成了这一场演出唯一的观众。
安小月偷偷掏出手机,趁纪遇白端着粥碗过来的时候,狂按红色的拍摄按钮。
这么有意思的纪遇白,傅盛炀作为他的好兄弟,他知道吗?
安小月的唇抿得紧紧的,以免她的笑容被两位主演发现。
她选了一张角度拍得最好、最清晰、最能体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