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爷说,傅盛炀以前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结婚之后,傅盛炀几乎每天都是按时上下班,因为产检,他也会直接不去公司,在家里处理公司事务。

还有冷家的人,她们对她好,不仅仅是因为她学习好吧,中医系的罗欣宇也不差。更多的是看到了傅盛炀的变化,冷家人才对她爱屋及乌。

想到过往和傅盛炀的点点滴滴,安小月眸光流转,视线落在傅盛炀的后背。

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到如此地步的。

傅盛炀喜欢她,她确定他的喜欢。

只是他的性格使然,他不会像纪遇白那般直接地表达感情,他的表情也不会像纪遇白那么丰富。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又垂下眼皮来,生怕敏锐的傅盛炀发现她的心事。

车挺稳,安小月抬眸,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傅园了。

傅盛炀下车,直接拉开她这边的车门,“到家了。”

他的手搭在车顶,另一手自然地伸过来,让她扶着下车。

她看着傅盛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连语调都是平淡,但傅盛炀对她的照顾是细致的,是用心的。

“谢谢你。”

傅盛炀唇角微微上扬,以为是因为钟律师的事情,“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嗯。”安小月没有说,其实还有很多事情,她都要说谢谢。

两人并肩走在回水榭居的路上,春日的凌晨时分,气温还是有些低的。

夜风微凉,她向傅盛炀的身边靠了靠。

“到家就能睡了,再坚持一下。”清冷月色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明早你起得早的话,让崔妈帮我煮个红糖姜茶吧。”她还是有些担心受凉感冒。

“好。”傅盛炀抬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想着明天出门的时候,要在车上给她备个披肩什么的御寒。

简单的洗漱之后,两人换了睡衣,便迅速躺下睡觉。

许是睡前都在想关于傅盛炀的事情,安小月睡着之后,果真做了个关于他的梦。

被傅盛炀叫醒的时候,具体梦的细节她已经不记得,但是她的心情非常好。

梦里那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感觉,让她在接触到傅盛的目光时,再次有了真切的感受。

她不自然地伸个懒腰,如常的轻哑嗓音问,“几点了?”

“你有早课,不管几点钟,都得起床了。”

傅盛炀话落,大手握着她柔软的白手,另一手去扶她的后背,把她弄起来,不准她赖床。

“一会儿上学的路上再睡。”傅盛炀柔柔她的头发,“快点过来洗漱。”

安小月眼睛发直,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七点。

她以前也不是会赖床的人啊。

在崔妈和傅盛炀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她变成今天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模样了。

衣帽间的尽头,傅盛炀那张俊逸的脸探出来,语气严肃,“小月,过来。”

安小月摇摇头,甩掉那些自我反省的想法,踩着拖鞋到傅盛炀身边。

傅盛炀见她过来,自然站到她身后,大手从她肩膀上绕过来,抬起她的下巴。

安小月意识到傅盛炀是想给她刷牙,面皮微微发热。

她偏头,看向身后的人,神色不自然道:“我自己来。”

傅盛炀站在她身后,视线下移,便看见她泛红的耳朵。

怎么还害羞上了?

他唇角压不住地上扬,把手里的牙刷放小月手上。

安小月眼皮微掀,注意到他去了衣帽间,才抬起手开始刷牙。

她的护肤一向以简为主,先用水擦一遍,再涂个清爽型的面霜就可以了。

安小月做完这一切,转身准备去衣帽间换衣服。

好巧不巧,傅盛炀居然还在衣帽间。

他一手拿着手机在接听电话,另一手提着件灰色的衬衣,只下半身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