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浅最后说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

现在,时御寒的感情压抑不住,便将自己吞没了吗?

翌日。

祁云榭一早便来敲温念房间的门。

温念因为思绪太乱很晚才睡,被敲门声吵醒时眼下浮着淡淡的乌青。

“你没睡好?因为白诗诗的事?”

“没有,在想题目的事情。”温念避开他的视线,扯了个谎。

她不想提起和时浅浅的那个电话,暂时也不想再去提起时御寒的事情。

收拾洗漱好,两人坐在客厅商量白诗诗抄袭的事。

“我看这件事还是直接报给比赛官方,取消白诗诗的比赛资格。”祁云榭冷静地说。

在他看来,对于所有原创设计者来说,最忌讳也是最厌恶的就是抄袭。

他的立场很明确。

但是温念反而有些犹豫。

和白诗诗这么多年的不对付,让她觉得筋疲力尽,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和白诗诗再有过多交集。

可是祁云榭说得也对,一次放纵的结果,那一定是永无止境的抄袭。

纠结了半天,温念说:“我想先去找她一次,如果她保证之后不再抄袭,这次的事我可以算了。”

祁云榭皱起眉,想劝她。

可是他骨子里的教养却叫他尊重她的想法。

来到白诗诗住的那一层,祁云榭站在拐角对温念说:“我在这里等着,有什么事就喊我。”

温念点点头,心里一暖。

她走到白诗诗的房门前,刚要抬手去敲门。

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正外走的白诗诗在看见温念时猛地停下,她当下便皱起眉,露出厌恶的目光。

“你来找我干什么?”

第五十六章 自作自受

温念眉眼淡淡,神色却很认真。

“白诗诗,关于初试时你的作品,我想和你聊聊。”

闻言,白诗诗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她眼底满是警惕地看着温念,但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里面还藏着害怕。

温念就像没察觉到她的异常一样,继续淡淡开口:“不请我进去?还是你希望我在这里就和你说清楚。”

白诗诗更慌了。

她一把推开温念,慌乱得都不敢去看温念的眼睛。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还有事,别在这里挡路!”

轰的一声关门响彻走廊。

温念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把,差点就摔倒。

及时赶来的祁云榭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没事吧?”

温念站稳,抬眼看向白诗诗离开的那个方向,已经不见她的人影。

才摇了摇头:“没事。”

祁云榭一向温和的脸上隐隐露出些许不满。

“我说什么来着,她对你的敌意很大,你不该给她这个机会。”

温念垂下乌黑的睫羽沉默不语。

她不是刚出社会不懂世事的天真学生,但她也不想对每一个人都抱有不好的猜测。

在温念眼中,大学时期的白诗诗虽然处处针对自己,但不是个会抄袭别人作品的人。

所以,她才想好好和白诗诗谈谈。

可现在看来,时间和岁月总能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不分对错。

半晌,温念缓缓扯回思绪。

她抬眼望向祁云榭,目光坚定:“我们去找公正团吧。”

世界藤蔓大赛的复试题目为‘死亡’,时长缩短在了五天。

温念坐在房间里呆呆地出神,眸光像是一滩沉寂的潭水。

突然,房门被谁大力而疯狂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