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间,时御寒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淋雨烧糊涂了,我送你回家。”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还是选择了逃避。
温念红了眼,再次上前逼近:“时御寒,你是不是喜欢我?”
时御寒嗓音仍是淡漠:“别再说胡话。”
“说胡话的到底是谁?”
温念紧紧抓住他手臂,“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留着这些写着我喜欢你的星星纸?!”
时御寒却将她的手一点点掰开,说出的话更像是一把利刃刺进了她的心。
“你和暖暖送我的东西,我都留着。”
温念不肯松手:
“那你的大门密码和车牌号怎么解释?1108 是我的生日!”
时御寒深吸了口气:“不过是一串数字,巧合而已。”
听着这些话,温念四肢发僵,没有再动。
或者说,她没有力气再靠近他了。
如果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一百步,那么此刻自己已经走了一百步。
而时御寒,却后退了。
温念有些想笑,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可笑。
但眼泪先一步夺眶而出。
她没有擦,只是再次抬起头看着时御寒。
“时御寒,你真的很像一个胆小鬼!”
温念不愿再多看时御寒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屋外的雨还没停。
砸在水坑里,荡起一片涟漪。
雨幕中,温念回头望着那栋有时御寒在的别墅,脸上一片热意。
泪水混杂着雨水一同滑落,她终是忍不住崩溃大哭。
许久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
“妈,我同意出国了,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上海,星夜明亮。
温念从车里走出来,看着面前灯火通明的时家老宅,心底有些打鼓。
今天是她闺蜜时浅浅的订婚宴。
那个人……也会来。
时御寒,时家最小的儿子,时浅浅的小叔,也是她暗念了七年的人。
温念深吸了口气,刚要抬步,身后突然传来车子的轰鸣声。
转头,便看见熟悉的车牌号沪A·1108。
她呼吸一滞,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
看着不断向自己走近的男人,温念紧张到嗓子干哑:“小叔。”
四目相对,她的心像被蛰了一下,仓促别开眼。
为了不和他共处一室太久,她故意来晚。
可不想,竟还是撞上。
时御寒走到温念身前,声音低沉暗哑:“很久不见,这几年怎么样?”
很久?
是啊,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两个人明明在一个城市,却再没见过一面。
温念强扯出一抹笑:“还好。”
她语调客气疏离,时御寒眉心微皱:“你……”
“小叔。”温念出声打断他,“浅浅还在等我,我先进去了。”
“一起。”时御寒不由分说,上前和她并肩走在一排。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行事独断。
温念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沉默。
站在客厅门口的时浅浅看见两人一起走进,眼底讶异:“小叔,念念,你们怎么在一起?”
说着,她有些担忧地看向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