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精英士兵,手心全捏出了冷汗。
仪器故障的电火花在监闭室角落闪烁。
异种的空洞、恐惧、绝望和后悔终于被怀里青年的温度抚平。它从时时刻刻叫嚣的崩溃扭曲中冷静下来, 侧耳贪婪地听着律若的呼吸。听到他比之前更轻微了一些的呼吸, 心底被针轻轻刺了一下, 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律若在它怀里, 好像总是在一天天瘦下去,在异种研究中心的时候,比样本在鸢尾庄园的时候瘦,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比在异种研究中心更瘦。最后更是差点死在它怀里。
异种微凉的手指摸上律若颈侧的动脉,它得确认里边代表生命的血还在流动。
指腹下的动脉温热劲韧。
血液在里头汩汩流动。
没有像那天一样,渐渐陷入凝滞,渐渐变得和铅液一样又冷又凝稠。
是热的,流动的。
异种冰冷坚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去。怀中青年动脉里流淌的血将温暖沾染到它的手指上,又从它的手指一路流到了全身各个地方,驱散了那天的寒意。律若习惯性地将手搭在了学长的肩头。
在他的指尖搭上来的时候,异种嗅到了一丝极细微的血气。
它捏住律若的手,将他的手腕转过来,找到了血气的来源:一个小小的抽血留下的针孔。
律若的皮肤非常白,在受伤后,白得越发透明,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针孔留在上边,就显得格外狰狞。
异种轻轻抚摸着那个小小的针孔,以及旁边的更早前的针孔静脉抽血的针孔会在三到五天内消失。留下来的针孔说明,这些天来,那些人类每天都会从它的律若身体里抽走一定量的鲜血。异种抬起眼,视线在律若比先前更苍白的脸庞上扫过。不少的血。
注意到学长视线停留的地方,律若轻轻缩了下手腕,无意识地想把针孔藏起来。
异种捏着他的腕骨,不让他将手抽回去。
“需要血样化验。”律若抿了抿唇,解释。
异种没说话。
它检查完律若的手腕,一言不发地让律若背过身去。律若一手按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按在学长膝盖上。异种掀起他上衣衣摆,很快在清瘦得让人心疼的脊骨上找到了深深浅浅,几次抽取髓液留下来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