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打开。

包裹内装了几身衣物,一些干粮和水,还有小半袋银子。

林殊文对钱没什么概念,过去他很少花钱,家里置办什么就用什么。

他从书上知道寻常人家一年用个二三两银子度日足够。

在林家,他的用钱从来没有短缺过,离开后定不如以往过得好了,然而林家给他的小半袋银子,若像普通人家那样过的话,应该可以用两三年。

林殊文从钱袋取出一枚银子,递给老师父。

他神情腼腆,双眸澄澈真挚地望着对方:“这钱是我给寺观添的香火钱,请大师收下。”

少年人的情绪藏不住,为了感谢寺观师父替他看诊,捐点香火钱聊表心意。

老师父把钱收了,说道:“小友出门在外,对人对事切记保留几分防备之心。”

林殊文:“多谢大师教诲。”

然而林殊文终究涉世太浅,两辈子,无论重生前后,他出门或接触外人的次数寥寥可数,没见识过人心叵测。

这日在车上喝药,他昏昏沉沉卧在垫子睡。

雨声不止,帘子掀开了都不曾觉察。

车夫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观他侧压右方睡觉,露左耳,听说左耳是聋的,此刻放轻手脚,人听不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