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瞧瞧谈话的两个少年,纷纷笑了笑,但打趣的话没开口。

村里有性子泼辣爽朗的哥儿,被打趣了不在意那就没事,但白净文秀的少年一看就是脸皮薄的,话不多,师傅们自然就没那么口无遮拦。

师傅们就在院子干活儿,林殊文帮他们把凉水续上,进屋后将买的棉布垫子和铜镜抱进房内放好,又去侧院找了两张竹条编织的网围出两块空地,一块养鸡崽,一块养鹅崽。

养鹅崽的地添上一个木盆,盛满水,让两只小鹅进木盆里游动,鹅崽们浮水游动,嘴巴梳理绒毛。

林殊文盯着鸡崽和鹅崽,双眼笑得弯弯。

他回屋取两个碗把早时晾凉的稀饭倒入,从菜地摘了点菜叶子,弄碎之后混进其中,放着让小鸡小鹅吃。

时辰还算早,林殊文拎个小凳到鹅圈旁边,舀了碗稀饭,配上口味酸甜的菜丝和切好的卤肉,坐着小凳子一边吹凉风一边看小鸡小鹅,慢慢喝碗里的稀饭。

这两日他在家休息,夜里不用去严宅念书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具体的说不上来。

日头西落,天色一灰,师傅们就收拾好离开了。

小院彻底安静下来,四周灰蒙蒙的,林殊文抱着碗进屋,很快拿出一只火折子,把院里的灯点上,准备烧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