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并非每日都看见钱猫,它经常出去,过了夜里就回来,又或第二日天亮了叼些不知道从哪里揪出来的田鼠,不会对院里养的鸡鸭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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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日子彻底慢了下来,林殊文在屋里看书刻木,或转去外头养鸡逗猫,有时还去后厨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没什么心事,每日脸上带笑,眸子闪着光。

饶是如此,那三只被养在屋内,尽力照看的鸡崽还是死了。

有一夜下了雨,天色暗沉蒙蒙,飘进屋的寒风又潮又冷,刺得人直打哆嗦。

林殊文整夜都被严融之抱在怀里暖着睡觉,翌日照常洗漱用早饭,看了会书就去看鸡崽。

已经稍微长大一点的鸡崽窝在绵窝里,林殊文给它们添水,回来时鸡崽子仍然没动静,伸手一摸,才发现三只毛绒绒的小鸡摸着有些硬,大约在夜里冻死了。

为此,他觉得难过,用铲子在院里的树下挖了个坑,用棉布包着三只小鸡埋进土里,站在树旁出神好一阵。

又下了雨,管事唤他进屋,林殊文瞥见另一道过廊走来的身影,这才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往那人靠近。

严融之问:“发生何事。”

林殊文道:“生出来的小鸡没活过昨夜……”

“别难过,”严融之把人牵人进屋,用温水洗手,扯出一块棉布替他擦了,“有件活让你帮忙。”

林殊文喜欢留些猫狗鸡鹅严融之并不反对,奈何少年心性柔软,若那些小东西有个闪失,免不得会让他失落一阵。

此时有份活,正好转移心绪。

“什么活儿?”林殊文坐在男人怀里,见对方要给他擦手指,顿时赧然地拿走棉布,自己擦拭。

严融之道:“岁旦将至,宅里的屋子要贴桃符,今年的桃符由你来写可好?”

林殊文喃喃:“写桃符……”

继而不自在地问:“真的都让我写么?”

严融之亲了亲他的眉心:“嗯。”

林殊文既喜悦又忐忑,担心自己写不好。

他道:“那写之前得让我多练几遍。”

严融之低笑:“殊文是这里的主子,想怎么做都可以。”

林殊文摸了摸再次被吻了一下的额头,抱住男人的肩膀,抿起唇也亲亲对方。

都要过年了,这是他和严融之过的一个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解释一下,可能写的生子番外,主要是想写攻照顾受,受不舒服一点攻就心疼各种宝贝照顾的桥段……照顾孕期过程的受把受各种当宝贝属实是俺的一个萌点了ovo

第59章

少年的吻依旧青涩笨拙, 他很少主动亲严融之,性子害羞,加上的确不太会, 从来就不是主动的那一方。

自从生病,这段休养恢复得日子林殊文更没与男人亲密过, 对方几乎是拥着睡觉,最多亲一亲额头, 余下就很克制了。

而林殊文几次从严融之怀里睡醒,分明发现贴在身上的很是咯人。

此刻天色还未暗, 通常是不会那样的。

奈何林殊文愈发清晰感到对方的蓄势待发, 软软的唇后退些许,红了脸含糊道:“严融之,还没到夜里……”

话虽如此,却没从对方怀里退出,胳膊还伸了伸,绕着搂住严融之的脖子。

严融之的气息愈发低沉炙热, 于是林殊文觉得就是此时还未到夜里也不打紧了。

他贴紧了身子,神情几分迷离,脸和脖子红得像抹了胭脂那般化开。

下一瞬, 整个人腾空。

严融之抱起他, 先把窗后的纱幔落下, 再走向床榻把他放在床上。

寝屋的光线昏暗不少, 注视着林殊文的那双眼睛, 一如往日深邃,带着灼光。

严融之俯下身, 安抚一般亲了亲两片软得不可思议的唇, 接着低声问:“若觉不适, 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