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黏黏糊糊的触觉几乎让他发疯,他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向面前还在憋笑的许阳。
“小羊你是不是找死?”一向慵懒散漫的叶闵秋气得全无风度,吼叫发出的声音都有些破音。
许阳捏着盘子本来想和叶闵秋大吵一架,但是一看见男人现在这个狼藉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他小心翼翼地憋住嘴角的窃喜,假装气鼓鼓地大喘气。
结果叶闵秋一抬头,那张俊秀的脸蛋上挂着黏糊糊酱汁的样子,还是让他憋不住笑出声。
“别生气,别生气嘛,是你自己说的,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我这只是帮你反省错误。”许阳放下盘子一本正经:“主人,你不打算先去洗脸吗?”
叶闵秋脸色发青,他咬牙逼近许阳,全身都因过度的洁癖气到颤抖。
“小羊你个坏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他伸手扯了扯许阳脖颈上的项圈,恶狠狠道:“别想着逃跑,你敢跑我饶不了你。”
许阳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还怀疑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脸上那种油乎乎的感觉让叶闵秋多一秒都无法忍耐,他强压怒火,从牙缝里蹦出“你给我等着”的威胁后,便十分狼狈地跑出房门去浴室洗澡。
许阳坐在垫子上傻乐了一会儿,随后“腾”地一下半蹲起身,窜到水管的另一边去解项圈的牵引。
那绳结系得繁琐,不过小羊有他自己的妙计。
他解了半天扣子,最后干脆歪着头在皮质系带的富裕处用牙齿咬出个小口。他一手抻着项圈的一头,另一面伸出脚蹬在墙壁上,两边使力之下皮绳从断口处撕裂分开。
屋子里昏暗无比,他站起身才发现被过度使用的身体浑身发软,尤其是身下的两个穴口肿胀得像是夹着东西般异物感无比强烈。
脑袋昏昏沉沉,他扶着墙边一边摇头清醒一边朝外走。
屋外正午刺眼的阳光和刚刚的阴暗角落形成强烈的对比,晃得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脱下来的衣服,他猜大概是叶闵秋已经拿走清洗了。
时间紧急,他环顾四周只有角落里有一个小衣柜靠在墙角。
按叶闵秋的习惯来说,这个地方八成是存放睡衣和内裤的地方。
许阳快步走到衣柜门口,准备随便拿件衣服套在身上。结果一打开衣柜,里面的东西吓了他一大跳,里面除了几件挂放的睡袍外,最上面一层摆放的东西每一样他都很眼熟。
那些正是他搬家时因为懒得拿走,而留在出租屋里不要的旧衣服与一些日常用品。
甚至上面还有他用过的水杯与一些废旧的周边纪念品。
许阳皱着眉呲牙,心里暗暗吐槽。
这哪里是私生饭,这不明摆着的变态吗?都和他同居了,他还搜集这个干嘛?
逃跑的机会刻不容缓,他叹了口气就从柜子里面随便抽出一件贴身的睡袍套在身上。手机在桌角的明显位置,他拿起手机便快步走出房门。
脖颈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乱响,他用手掌捏住脖子上的铃铛光脚就往楼下跑。
这个别墅虽然没有家里大,但许阳也不知道叶闵秋会在哪个房间洗澡,于是他只好蹑手蹑脚地一路偷偷快跑。
下楼的道路无比顺利,他没费劲就逃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玄关处鞋子被摆放得整齐朝外,他三两下套上鞋,伸出手准备打开大门。
一门之隔的自由似乎近在咫尺,许阳咧开嘴露出得意洋洋地笑容。然而笑容僵硬在他听到刚扭房门就响起来的全屋警报声,那声音急促嘹亮,惊得他浑身冒冷汗。
毫无躲避物的大厅一览无余,他只能更加焦急虔诚地去祈祷大门能被打开。
然而这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门把手被他转得“咔咔”作响,大门也没被打开丝毫,反而身后叶闵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有些绝望地苦着脸回头,看见叶闵秋浑身是水一丝不